笔尖上的精灵 发表于 2014-9-20 20:38

这场奇怪的"火"

火,火,火(小说)      一个漆黑的夜晚,石娴如幽灵一样,从屋子里飘了出来,一直往街上飘去。      她的脸,没一丝血气,像雪天落了一地的寡白。眼珠一动不动,看不出有半点的活气。脖子上的皮,懒散疲塌,一拉,就能拉出很长。走路轻飘飘的,说话有气无力,连哭的声音都很小,就如一只病猫在叫。头发胡乱地披在肩上。只要看她一眼,就让人毫无选择地闭上眼睛。她宛如一个从乱坟岗中走出来的女人!      街道上,一群年轻女人,穿着各色的裙子,说说笑笑,行走于霓虹灯下。有一个女人,张扬地举着一张好看的脸,挺着好看的胸脯,一双胳膊白白嫩嫩,短裙下那修长的腿,色泽温润……      石娴的眼中突然嘭地一声喷出火苗,一会儿,她就看到那漂亮的女人立马倒地,一团火在地上滚来滚去。石娴仿佛听到她在哭,她在嚎,她在拼命地求救。      最近一段时间,她眼前老是出现烈焰腾空,一片火海,耳朵里有火的呼啸声和噼噼啪啪的燃烧声,鼻子里有一股浓烟的味道,皮肤上有灼热感。这种幻觉像一个无赖,有时赖在她的眼中不走——走路,路上是火;坐下来,屁股下是火;吃饭,碗里是火;躺着,床上是火;摸东西,东西起火;眯着眼睛,脑子里起火;睡着了,梦里是火!按理说,这很雷人,可她不但不惶恐,相反很兴奋,而且快乐得无边无际。她的心常常挽留这种幻觉,不希望幻觉离去。而幻觉,有时又是来来去去,来去匆匆。      石娴知道这是幻觉,而牙齿还咬得咯嘣咯嘣地响,心里还无比解气地骂道,烧死你个妖精,烧死你个妖精……      最近,她变得不可理喻,一看到漂亮女人,就变得苦大仇深。有时,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她也认为自己是莫名其妙!有人说,与漂亮女人有仇的女人是不自信的女人。她自信吗?她的自信是个问号。      其实,石娴以前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恋爱时,她的男人常说,她是一朵露润的月季花。可这朵花早早就败了。多年来,她的男人老在外面搞女人,她的肚子气鼓了,乳房却气得下垂了,乱七八糟的皱纹也不约而同地跑到她的脸上集合来了。可是,她的男人不在自身上找问题,相反怪她,老是说,一看到你这对乳房心里就烦,似晾挂着的两个布袋子,一直拖到了肚皮上。后来她男人就干脆将胆量换了装,把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换上了明目张胆。他常常明火执仗地带女人在自家门口转来转去,故意刺激她的眼珠,目的是让她慢慢适应和接受这个事实。开始她不能容忍,和他大吵大闹。但几场交锋后,她都沮丧地败下阵来。再后来,她仅仅有个妻子的空壳。她多么渴望能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次,她流着泪,抱着男人的腿不断地求着。男人乜斜着眼睛,良久,漠然的面孔上有了不屑。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话:“唉!你拍了一脸的粉。粉只能模糊脸上的乱七八糟,知道啵?但俺盖不了你的眼袋下垂,乳房下垂,子宫下垂。另外,一身赘肉东奔西突,你是装不了嫩的。”这话很有杀伤力!她气得嘴皮哆嗦,想掀,掀不开,半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她伤心绝望,泪如雨下。过了很久,泪好不容易停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猛然想起了什么,让泪水再次流了出来。醒过神来,她疯了似的,拼命找死要跳楼。她男人一把抱住她。男人乌着脸,表情是漆黑漆黑的。后来,谁都没有料到,她不但没有蠃得了这场斗争的胜利,相反让她的男人掌握了一切主动权。以前他搞女人只搞 “零买” 不搞 “批发”,经这么一闹,他居然公开搞起 “批发” 来了,不久就养了一个小二子。      她男人养的女人的确很漂亮,叫吴曦。石娴多次见过她。从此,她就跟一切漂亮女人有仇。石娴认为她的男人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凡是女人都喜欢优秀的男人。按这样的逻辑推理,漂亮的女人说不定都跟自己的男人有一腿。当然这只是她于糊涂时的想法,待她醒透了,才知道这是一个谬论。可清醒不到一会儿,她又再次犯这样的糊涂。      石娴再次看了一眼那个被自己怒火燃烧的女人。她的胸脯是那样的迷人!石娴也摸了摸自己的那个地方,手感告诉她,不是乳房,是丝瓜瓤。她悲哀地叹道:唉,我现在是歪瓜咧枣烂芋娘!而后,心里一阵抽搐,有针扎一样的难受。刹那间,这难受的感觉如血液一样流遍她的全身。她在平坦的街道上迈着痛苦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显得步履蹒跚。背影很像个悲哀的符号。      “神经!”一个男人愤怒地骂了石娴一句,紧接着就去搀扶被她撞倒的女儿。小女孩正想哭,抬头看了石娴一眼,立马就被她的样子吓得噤若寒蝉。女孩的父亲一抬头,眼珠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惊恐地闭紧嘴巴,牵上女儿,像逃避瘟神一样远离了她。      石娴那双如死鱼一样的眼睛突然一亮,在路灯下,眼珠如两颗钻石闪烁着棱角的光芒。她感觉这个男人的轮廓与自己的男人长得很像,连发怒的样子都像!望着这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的双眸扑闪扑闪的。夜晚的灯光、古老的街道很有诗意,她眼中有了古道和夕阳,往事,如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她的男人叫殷洪,是她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他的脸上有铜钱大小的一块青色的胎记,同学们把他唤作 “青面兽殷洪”。“青面兽” 是水浒传中好汉杨志的诨号。殷洪本来就是班上的孩子王,有了这一诨号,在学校里名气就更加响亮。他读书不怎么认真,调皮捣蛋是他的专长,他总是搞些恶作剧——捉蚯蚓捉蛤蟆,然后偷偷放在女生文具盒里。曾有几个女生被吓得哭天抹泪,仿佛世界末日似的。一次,石娴打开文具盒,就见一条蚯蚓在里面蠕动着,她吓得就像一条蹦上岸的鱼,喑哑无声,泪水一串接着一串,一张稚气的脸上没有朝阳,流露出来的是却一片惨败的气象。此后,他主动向她陪礼,给她拿书包,不厌其烦地向她说对不起,他说:“如果你不笑,对不起这句话我就一直说下去,我就当祥林嫂她弟。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笑脸后,他乐颠颠的,像长在她身后不停摇摆的尾巴,割也割不掉。上高中时,他曾偷偷对她说:“我改名了,”见她一脸迷惑,他嘿嘿一笑,连忙接了下句:“叫殷切,我殷切期望你能成为我的老婆。”她的脸刹时就跟血泼的一样,她恨不得要拆墙挖洞钻进去,捡缝找隙觅出路。虽然她一溜烟跑了,但思想一直没有跟随她的身体一块跑开。她喜欢他,喜欢他的帅气,高高的个子,周周正正的脸盘,虽然脸上有一块蓝色胎记,她认为这是与众不同;喜欢他会说好听的话,擅长软磨硬泡,虽有点无赖,但无赖得可爱;喜欢他的聪明,他上课不专心,做作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考试还能拿到前五名!他考上大学后,她曾担心他的承诺会泡汤,谁知,毕业后,他回到了县城,一脸亳不动摇地与她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她感激他,爱他爱得如火如荼,激情四射,汹涌澎拜。他没有回来,她就枯坐着等他,有时,她感觉一分钟有万里长城那么长。他一回到家,她就觉得家比冬天的阳光还要温暖。他一上床,她就认为床不再是床,而是个大甜瓜,大蜜枣。婚后不久,她生了一个像他一样会调皮会读书的儿子。她在家里当上了全职太太。生活的担子全落在他的身上。      刚结婚时,他也是一个穷吊丝,除了两间破房子和几件家用电器外,其他一无所有。他天生就有经商本事,不管做什么买卖,别人赔本他赚钱。他有了本钱,就当上了 “鸡贩子”。大学生做鸡贩子,在当时成为爆料。而他,不管不顾,把这行当一干就干了十来年,连身上都有一股鸡的味道。后来,他把眼睛瞄在了房产开发的市场上。为了实现人生的梦想,他用起钱来抓钱不数,钱在他眼里就是王八蛋。他常常拉银行、土地局、城建局等单位的干部上馆子,去卡拉OK厅,甚至为他们 “发小姐”。过年过节从不忘记给一些干部哥们送礼物。慢慢地,他人缘广,人脉熟,人气也高了,他跟社会上的三教九流、流氓无赖、黑社会的头头混得好不说,连政府、人大、政协和公、检、法、司几大家都有他哥儿们。别人办不到的事,他能办到,别人拿不到的项目,他不费什么劲就把它拿下了。他呼风唤雨,活得天高地阔,个性也张扬,有点钱他全贴在脸上,哪怕是借来的,他也笑眯眯地贴上去。一看是一大款,其实是个 “破瓢”,他会玩 “空手套白狼” 的把戏,搞房地产开发的钱都是从银行贷的款。几十万贩鸡的钱早被他败光了。然而,他成功了,他空手套白狼的戏法成为建筑界的一个经典之谈。一个穷吊丝摇身一变,变成了财百万。他到底有多少钱?别人不知道,只是一猜二想三叹气。      唉,男人有钱就变坏!石娴在心里叹了一声,眼睛像云掩的月亮。嘴角上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线条。      腰缠万贯后,他变粗了,说话也粗,流里流气的,在家,再也不叫她的名字,直呼她黑木耳。黑木耳是江湖黑话,指女人的生殖器。有时,他在电话中对她说:“黑木耳,我不回家吃饭了”;“黑木耳,我不回家睡了,今晚有一个黑木耳陪我,爽,老子这日子过得真爽。”有钱是老爹,他就这么狂。一次,她问他怎么变得这样?他哈哈一笑,说:“为什么不能这样?当今最吃香的是什么?当官,当流氓。老子大学毕业,官没当上,就当流氓,这是一种全新的活法。”有时回家,他一声不吭,一脸严肃,故意神秘兮兮的,一身威严、稳重,既像一个领导干部,又像一个黑社会的头脑人物。他开始乱搞女人时,她和他呕气,大吵大闹;而他还跟没事一样,居然笑了,是一脸无心无肺的笑。待她的情绪平息一点,他温文尔雅地朝她笑着—— “你认为只有我一人乱搞女人吗?多得去了。别人能搞,我为什么不能搞?当官的能搞,我凭什么不搞?搞女人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左右要应酬,上下要应酬,是不是?掌握着你生死开关的人,他们玩女人,你要埋单;他们玩你也得陪着玩,不然他们怎么玩?不玩生意怎么做下去?想开一点,这就是一场游戏嘛。其实黑木耳这东西人人都说很滋补,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别担心,它只会利于事业不会危害家庭。我还有一个好儿子是不是?……”他很冷静,冷静得像一个官员;也很知性,知性得像一个节目主持人。石娴看见他的嘴角上净是强迫她服从的笑容,没法子,她只好深呼吸,痛苦地屈服。慢慢地,石娴对他搞女人的事也就不管不问了。她想,她一张脸变老了,她不想老得脑子里也起皱纹,脑子里一起皱纹,脸就会变得更老。可是,她儿子才踏进大学校门,他就提出和她离婚,说把所有的财产都给她,他可以净身出户。其实净身出户一说,是他打着仁慈的招牌,他身上有多少钱,她是零知道。她想,有你无你一个样,一连几年我都是睡在一张冰冷的床上。一气之下,她居然和他办了离婚手续。离婚后,殷洪照常和她通电话,问这问那,关心一如往常。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切都是他承包,他还常常给她零用钱花。离婚没有疏亲,她的母亲上月病故,殷洪出了十万。按理说,他抛弃了她,她对他应该有恨,但一想到他的好,她怎么也恨不起来。说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这话她不认可。如果她有让地球毁灭的本事,有让天下男人死光的能耐,她也决不让殷洪死去,而要他很鲜亮地活着。她坚定不移地认为,殷洪是一个是很优秀的男人,要不自己怎么这么爱他?怎么会有许多女人死缠着他?可是,一个可是后让她深深地咝了口气:他以前和别的女人乱搞,为什么不和自己提出离婚?跟那妖精搞上后他为什么提出和我离婚?经这么一推理,她又咬牙切齿地恨起吴曦来了——你就是一个迷人的狐狸精!      其实,吴曦和其他与殷洪有关的女人是一样的,同样是被殷洪毁了的女人,只是吴曦比她们更漂亮,说穿了,石娴还是跟漂亮有仇。      一想到殷洪,她就拨通了殷洪的电话。她在手机中小心谨慎,不干不净地嗫嚅着,问他最近怎么不来家看看。殷洪在电话中很不耐烦地说:“他在南昌有事,忙得和卵样。”接着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她不但不恼,心里还陡然泛起一阵莫名的激动,激动在她脸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来。好,好,不在家就好,只要不和吴曦这个狐狸精在一块就好!她神经兮兮的,自说自话。她突然如充了电似的,一下子来了精神,又像精神病人病情发作的样子。她一路小跑着,朝山水公园跑去。      山水公园是供城里人晚间休闲的地方。有散步的,有坐在一块聊天的,有谈情说爱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正在跳舞的吴曦突然被手机叫出了舞池。殷洪在电话中流里流气的说:“尼玛尼玛黑木耳。”吴曦轻声骂了一句无聊,尔后问:“什么时候回来?”他在电话中说:“忙得和卵样,还有几天……”      殷洪没有撒谎,他是忙得和卵样,他的卵是很忙。昨天他带一个女孩去了南昌,说是去谈一宗业务,实际上是在忙吃女孩的黑木耳。这女孩是卖保险的。他和这女孩早就有一腿,吴曦有耳闻,是保险公司的女友告诉她的。      吴曦的眼睛里,慢慢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年,吴曦和殷洪同桌喝酒,她醉得不省人事时被他扶上了床。后来她想告他强奸,但一想到自己的声誉,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这难忍之事给忍了。不久,她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幸福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到有了女儿后,她才真正看清他的面目,知道他有狗不改吃屎的本性,后悔也就晚了,只好无奈地保持现状。前期,殷洪和石娴离婚,他提出和她办理结婚手续。她拒绝了,理由是,说殷洪与她的前大学男友是一个类型的人,都是柳暗花明满天星斗,花心花肺花花肠,眼前美景春无限,边走边爱。和你这样的人结婚不靠谱。他说,也好,没有婚姻的束缚,人就能在自由的道路上永恒奔跑。他还说:“一纸结婚书,诠释了婚姻就是一张纸的道理。吴曦,你看,小鸟没有结婚证也能成双成对,蝴蝶没有结婚证也能双双弄影,只要你恩我爱,有没有这张纸是无所谓的。”他还为吴曦不要结婚证而狠狠地表扬了她—— “不错,不错!现代知识女性!眼界不一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后来,吴曦听说石娴离婚后精神不正常,她心里很内疚,她知道,即使没有她吴曦,殷洪的生活里也有张曦或李曦,就是这样,她也决不原谅自己,把自己一直锁定在第三者的位置上。这阴影笼罩着她,阴影没有出口,一直把她堵在困惑、茫然和不安之中。      殷洪在电话里,和她说这说那,说一些好听的话,说一些肉麻的话。吴曦很反感这样的陈词滥调,她连再见都没说一声,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她深知这个人的虚伪,她仰面星空,心里呐喊着——石娴,你我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原谅我吧,我和殷洪在一块也是事出有因,有难言之隐啊。石娴,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离开殷洪,只是目前没有办法,我母女俩要靠他的钱生活。最近,我在不断地找工作,可是事与愿违,现在失业的人太多太多。唉,我不幸碰到这样一个滥情的人,还遇上了一个这样无情的社会……      公园中花香四溢,悦耳的音乐在四处回荡,球状的霓虹灯在翻滚,灯光忽明忽暗,不停地变幻着色调,气氛十分浪漫。      晚风吹拂着吴曦的红色衣裙。好看的胸脯,好看的线条,飘逸的秀发,这一切都在生动地讲述着这个年轻女人的美丽。红衣飘动,斑斓若曦!      谁料,灯火的阑珊之处,有一双阴森的眼睛在盯着她……      石娴为了看看吴曦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妖精,几经打听,终于了解到吴曦有晚上到公园跳舞的习惯,于是,她曾多次到公园里来窥视吴曦。她把吴曦的样子刻进了仇恨的骨子里。      突然,吴曦在她的眼中变成了一只红蜘蛛,红色的衣裙上全是殷洪的血!接着,她又看到吴曦从白骨堆中走了出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这时殷洪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先是一脸媚态,而后变得青面獠牙,忽见她的手像闪电一样朝殷洪的胸窝掏去,然后,她鬼魅地笑着,血口洞开,把殷洪那颗血淋淋、又蹦又跳的心捧在了那只白骨森森的手上……石娴心里一阵抽搐,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吴曦又去跳舞了。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皮在跳,她担心孩子在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动了回家的念头。      小吴你怎么不跳了?胖姐缩着脖子,一脸奔放的脂肪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疑惑的缝。      鼎沸的的街道,灯红酒绿,人流、车流如织。       吱——汽车一声急刹。驾驶员伸出头来,骂了石娴一句:“你找死啊!”   ……      第二天,县电视台上播出了这样一条消息——      “昨晚十一时许,我县城西巷444号发生了一次火灾,造成六人死亡。房主吴某,女,现年三十二岁,大学本科学历;吴的女儿殷某,七岁,县实验小学学生;其他四个女孩均系中学生,与吴有亲戚关系。目前起火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石娴看到六个人死亡的消息后,恨不得找把刀来把自己砍死。她万万没有想到吴曦的家中还有四个女学生。石娴哇的一声哭着,嚎着,用一双手拼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之后,她想起昨晚跟踪吴曦的情景:她先如幽灵一样跟踪着吴曦,找准吴曦住的地方后,她去加油站买了一大塑料桶汽油,接着,眼前就出现了一片火海。      她如丢魂失魄一般,迈着疲软的步子,朝公安机关走去。      后来,石娴被关进大牢。由于,殷洪与石娴、吴曦均没有婚姻关系,让他从法律的指缝中漏了出去。按办案人的说法是,现在不存在事实婚姻一说。在刑事附带民事的赔偿中,由于责任人石娴无赔偿六条人命的能力,这样,死者亲属就在街上四处寻找殷洪,说要剥了他的皮。殷洪吓得躲进了精神病医院。说来奇怪,殷洪躲进医院的当天晚上,这家医院突然起火,所幸的是无一人伤亡。而整个医院被烧成了一片废墟。这起案件惊动了省市,有省市消防专家来到现场协同破案。可是,一连查了多天,对起火的原因仍然一无所获。      社会一片哗然,人们说,怪事,这场奇怪的火啊!


参战老兵 发表于 2014-9-21 08:17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过是经过了作者巧妙的构思,把它变成了文学作品,实在是高,但仔细品来,感觉文中主人翁与去年发生在孚玉镇某社区干部前妻放火烧死后妻一行六人一案非常吻合,整篇文学作品采用独特的写作方法,辛辣地揭露和讽刺了当今某些变态的社会现实。

鬼谷子 发表于 2014-9-21 08:29

人物的思想和内心活动刻画真高!

笔尖上的精灵 发表于 2014-9-21 09:00

参战老兵 发表于 2014-9-21 08:17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过是经过了作者巧妙的构思,把它变成了文学作品,实在是高,但仔细品来, ...

这是篇文学作品,纯系虚构。谢谢“参战老兵”先生的精当点评。我知道你不抽烟,那就给你上茶。

笔尖上的精灵 发表于 2014-9-21 09:02

鬼谷子 发表于 2014-9-21 08:29
人物的思想和内心活动刻画真高!

谢谢版主的抬爱,移动此文来诗歌之乡。谢谢老师的给力鼓励。敬酒!

城西街南 发表于 2014-9-21 11:02

   作者语言功底深厚,刻画人物形象鲜活有特点,叙述情节生动引人入胜,揭示主题深刻,耐人寻味,有一定的社会意义,是一篇非常优秀的作品。

笔尖上的精灵 发表于 2014-9-21 13:54

城西街南 发表于 2014-9-21 11:02
作者语言功底深厚,刻画人物形象鲜活有特点,叙述情节生动引人入胜,揭示主题深刻,耐人寻味,有一定 ...

谢谢“城西街南”先生的给力鼓励。祝好,敬茶。

海门天柱玩童 发表于 2014-9-22 10:13

{:5_233:}{:5_233:}{:5_233:}
针砭时弊 入木三分{:soso_e179:}

笔尖上的精灵 发表于 2014-9-22 10:30

海门天柱玩童 发表于 2014-9-22 10:13
针砭时弊 入木三分

谢谢“海门天柱”先生的力赞。学生我当努力。问好先生!

烂泥糊上壁 发表于 2014-9-22 15:58

      拜读楼主的佳作《火,火,火(小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莫名之火正在燃烧。火,火,火三把火,一把是“女人”心头痛恨之火,一把是汽油燃烧夺命之火,一把是医院燃起奇怪之火。文章线索跌宕起伏,反映出人物心情的复杂,读后能感受到“女人”脉络的震动。结尾的的“医院奇怪之火”,望能引发人们的深思......这篇佳作着实该在文坛上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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