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就做好了消失的准备
旅行的一日
醒来我就做好了消失的准备,
像墙上的一枚钉子无限远离
世界上的房间和争吵。
我从滑坠的平面取下亲人的蒺藜,
它们是小戒指,小绳子,
曾把失败者的手指固定在某处。
当我一个人吃早饭,
盘子和水流停止交谈。
唯一的神是我体内众多傅科摆,
我看不见,呼吸却加重了眩晕的幅度。
他们偶尔也出现在一片雨云下面,
对我小声说:看我快乐的脸。
注意你好人的坐姿和未来的户口。
我知道这一切或许是癔症。
但恐惧的魔法在于,
如果你想要某物消失,它就真的不再存在。
我将用成群纪念物烧光头发里的怀旧分子。
空气,一位人造的柑橘味警探跟随我外出,
向我揭示风景的残疾:
克里斯蒂安堡宫是空的,天鹅绒是腐朽的美人。
公园小河也是空的,奥菲利娅不在里面。
我最终走向某个偏僻的博物馆,
瓷器和黄铜在死去的现实里发出活人般的高音。
直到我推开一扇又一扇门,
最后一间是无人的盥洗室,
洛可可的装饰,比大厅更陈旧。
镜子就在贝壳形的白色水池上方,
它看着我进入,而在幽暗中,
那令人不安之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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