锰先生 发表于 2017-10-16 19:13

青青河边草


    青青河边草 ——为了怕忘却的纪念
   不能忘记他们   为了国家的尊严
   不惜用头颅换撷黎明的光辉   而我们   今天
   穿着皮鞋   悠闲地走着
   有鲜花美酒的
   人生之路
  
      战争是什么?战争是历史证实的剥蚀生命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战争是什么?战争是一年之中四季之外的一个令人不可理喻的特殊季节。
  对于和平的人们来说,祈望永远没有机会经历那个季节。
  但是,我们没有理由躲避和忘记那个季节。
  面对侵略者欺凌与压迫的战争硝烟,还能有犹疑的商讨和自嘲的缀饰么……..
   【1941年5月,新四军第7师在无为正式组成。师领导命令独立团西进宿松、望江、太湖3县之间的泊湖地区,同赣东北特委及其领导的游击大队会合,开辟和扩大沿长江两岸敌、顽之间地区的抗日游击根据地】    一九四二年一月。宿松泊湖。    刚刚一场伏击战。地上倒毙的士兵。那青灰色的脸仍保持着痛苦扭曲的异样,身上那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白的军服在雨中浸泡着,沾上褐色的泥土,已然分不清哪是泥土哪是雨水哪是血水了。但不管是将军也好,是营长连长排长也好,今后谁也管不着他们了。无论是那胡子拉茬的脸还是稚气的脸,都将同他们的躯干一起腐烂在这里的土地下……
  一个穿着很薄的新四军伤兵,仰面躺在地上。如果不加以仔细辨认的话,猜不着他的致命伤处——他脖子上都是血糊糊的。    提着驳壳枪的连长发现了他。他眼珠还在眨。    “这里有个活的。”    来了两个乡亲,一副门板一根杠绳。    “抬后山,陈汉沟或柳树坪!”    那里是根据地,可以养伤。    吭哧吭哧一天一夜,傍晚来到了二郎河边。那个渡口叫落安口。    乡亲在刺骨的河水中把门板顶过河。    刚放下,他咕噜咕噜发出声音了。    老乡非常惊喜,因为一路上他一直昏迷。    “你喝水?吃点么斯?”    他竟然打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年轻未脱稚气的眼。    “你家在哪儿,要不要我们告诉你家人?”    家人?他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脖子上缠满绷带,说不出话。    “你家里有娘吗?”    娘?他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他感到黑暗中有个跳跃着的行走的东西,摇摇晃晃越来越近了。
  “娘!”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是甜是苦说不清的痛楚。娘的面孔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娘十分忧伤地盯着他的脸,默默地望着他,他感觉到身上有一股热流在冲击——
  “娘——”他竟然含糊不清地咕噜了一声。
  然而,哪里有娘?!    明天,他就满十八周岁了。    唉,生命的消失悄无声息地走在了十八岁的前面。他心里骤然涌出无比酸楚的对生的留恋。
  苍天把灰黑的夜撕破了。老乡发现,他把眼睛闭上了。再也没有打开。    两个乡亲呼唤半天,没有反应。    他去了。    乡亲象失去了亲人一样呜呜闷声哭起来    暴雨竟倾盆而下。天空上乌云紧锁……
    天刚蒙蒙亮,乡亲把他抬到不远的茅山上。借工具在一处山塘旁,门板垫底,埋了他。
  清晨,太阳或许依旧从山顶上升起,将一如既往地温暖着大地上的万物生灵。
  明年春天,这一片新土将更加百草芳媚!
    三十年后,我和父亲去二郎河赶集。在小路旁看见那座孤坟。父亲从肩上放下我,说:    “快磕头!新四军,姚光顺。”父亲也磕头。    四十年后,我经过那里,只剩下一处空塘。    烈士迁葬鲤鱼山烈士陵园了。共和国惦记着他哩。    记住他的名字,新四军,姚光顺。一株小草,十八岁,一株青青的小草。

    乾朗坤明,万象更新;炎黄胄裔,谨备鲜花清醴。伏惟尚飨!伏惟尚飨!伏惟尚飨!伏惟尚飨!


海门天柱玩童 发表于 2017-10-17 14:02

{:5_233:}{:5_233:}{:5_233:}不可忘却的纪念!

锰先生 发表于 2017-10-22 10:35

这是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烈士名字就叫“姚光顺”,是什么地方人不很清楚,有人说是河南人,有人说湖北人,当年那个墓前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新四军姚光顺之墓”。有人知道他是什么地方人么?
    那个坟墓原地址在二郎镇铜铃村老茶场旁边茅山上。

锰先生 发表于 2017-10-22 13:39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闱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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