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JANX 发表于 2019-1-20 18:36

小说·《泡之杂八》 2


被学校开除了一.搬迁引子农业税,是国家对一切从事农业生产、有农业收入的单位和个人,征收的一种税。俗称“交公粮”。 《农业税条例》自2006年1月1日起废止,由此全面取消农业税。农业税是从1958年6月3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税条例》开始的。条例说,从事农业生产、有农业收入的单位和个人,都是农业税的纳税人。纳税是依据常年的,年产量标准,提取个百分数的,最高为百分之二十五。如果是干单干的个体农户,就要加征1到五成税。那就要征收百分之三十七。 比方说,你种了集体土地两亩田,亩产600斤,你有1200斤收入,公粮任务为四分之一算,公粮任务要交300斤,你两个人口,每年人均口粮428,你还差56斤粮食不够吃,政府救济你。假设,当地浮夸风说亩产千斤,实际只有600斤。对不起,你就要上交500斤公粮,你家两个人口,账面上有1500斤,刨除两个人口的口粮856斤,你家还要买余量任务644斤。这叫统购。有粮食不买余粮,会遭批斗的。那么,你交还公粮500斤,卖掉余粮644斤,你家实际还有56斤。就是你家两个人一年的口粮。这样,供你家实际生活不足,为了过活,还差800斤怎么办呢?经过全体社员讨论通过,在你断炊无奈时,评给回销粮。这回,可不是卖余粮的价格就可以会销来的哟。
为了补回这个价差,农户要设法去争取收入。开荒免征三年。地旁边栽茶树的茶树,第七年也要征税。墙根和宅基上的作物免征。农户要设法去争取收入,可以在年关放工后,去买卖一些不属于国家控制的七类物资。
炮之说,母亲去世后,我和弟弟,奶奶就回到了水土镇的家。记得在离开兴隆场的老家时,为交完公粮,奶奶将留作种子的甜高粱种子,一并交上,才凑足数量。父亲仍连续从事贩卖土杂货的买卖。进货地是嘉陵江上游的岳池,广安,谢洪一带。每次进货,大楷需要7--8天。奶孙三人都眼巴巴地盼着早点回来。盼着带给我们兄弟的小礼物,盼着带给奶奶的称心物件。有时什么都没有,不过,见到父亲,大家都很高兴。最少是晚饭多一道荤菜。…奶奶就坐在沙滩上,一双昏花的眼睛,紧紧盯着父亲回来的方向。我们兄弟二人,则在沙滩上玩耍。看见沙滩上有人卖甘蔗,我俩央求奶奶也买一根,但奶奶始终不答应。我俩就去捡别人嚼过的甘蔗皮,咀嚼着那微微有丝甜味,带有少许泥沙的甘蔗皮。
炮之四岁死了娘亲,按推算此时就是1953年,离1958年还公粮的政策和统购统销政策尚早。回忆有时段差。这是一个六七十岁的人,模糊的回忆,想来他童年怪可怜的。回忆的时段差是差,但不是问题。问题是卖粮,却不是卖公粮。或调出户口所在地,必需卖掉的人口粮,这叫统购统销的地方供应政策。当地卖掉口粮后,在新的落户地重新登记和重新配置口粮标准。如果是1953年,那不叫交公粮,也不叫销户口的交口粮,而是余粮,农户称之为逼余粮。那是在炮之娘死的时候。为什么那时叫逼余,此处从略。
之前炮之的父亲,从兴隆场来到江北县水土镇,50多里。从事贩卖土杂货的买卖:草帽,草鞋,斗笠,扇子,算盘。后来有了点资本,就从事贩卖棉花。再后来,就弹棉絮。积累了些资本,就在水土镇(原来叫“土沱”)买了一间小门面房。结婚了。炮之亲爱的妈妈,人称麻子大嫂(妈妈脸上有点小麻子),为了兴隆镇老家的农活,一个人种植四个人的土地,累一身病,回到水土镇,32岁就死了。又过了几年,在水土镇平调了人家多余的房子,与-人-共-产-了。
注引1958年提出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那时,人叫它三个法宝,1960年5月以后,称为三面红旗,大跃进运动,因为违背客观规律,严重破坏社会生产力,打乱正常生产秩序,造成国民经济各部门之间 、 积累和消费之间比例严重失调。1960年11月3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当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地方叫它十二条。开始纠正农村工作中的“左”倾错误,大跃进运动才停止。停止以后就不叫三面红旗时期。提出三级所有队为基础。反对一平二调共产风。退还平调的原社员多余的房屋。允许社员有少量的自留地。社员组织的信用社收益,少扣多分。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开展了群众性的反击左倾的整风。
炮之家的共产风炮之说,根据政府的安排,搬进了四户居住的一个大杂院。院子里有一个比他大的女孩,也是从小就死了娘亲的。同病相怜,“青梅竹马”,有了私语。63年炮之进了初中,她是高中,66年他初中毕业,她上山下乡了。从此两分离。炮之的诗词,那一段欢快,可比阿Q的“小尼姑下得山来,山前山后,山左山右,桃红柳绿,柳绿桃红。”的说唱,要精彩万分。炮之不断地在惋惜。没有越雷池一步。五十多年后,自个儿,连孙子都上了初中了,全不顾及糟糠之妻的恩爱情长,还在念念不忘曾经的“没有越雷池一步”。说成是初恋,其实是单相思,与其说单相思,不如说走邪。其实那不是什么初恋,60年饥荒,10岁顽童,知道什么叫初恋呢?慢说六零年,六三年又如何?拿炮之自己的话说,“使这个13岁的孩子面黄肌瘦。破旧的衣服,露出皮肤,有点像个乞丐。”十三岁都像个乞丐,十岁就知道初恋,不是要笑掉大牙,而是老来不纳福,说些荤话而已。也许按常规揣度这个炮之先生不行的,浏览其帖子,观其糗qiǔ事,像有点早熟。如若不信,看看他怎么会被学校开除的吧。开除这个词不好听,炮之称为“勒令停学”,后文又说在家闲居(休学了)。
【待续】




HJANX 发表于 2019-1-20 19:02

三、做了个光荣的贼炮之说,清晨5点,天还没有亮,就到当时的渝北酒厂倒煤灰的河沟边去拾没有完全烧透的“二煤”。酒厂倒煤灰的工人来了, 已经在煤灰上泼了水, 烫,也就基本能忍受了。湿煤灰裹在手指上,手指变粗了,指尖在煤灰中快速刨动,有些刺痛。刨煤灰的声响嘈杂,凭酒厂透过的灯光看,拾二煤的人有好几个,争先恐后地刨着,捡着。时运好的,刨了20 多斤。大约一个月下来,我拾的二煤,竟然堆起一大堆,估计又200多斤。隔壁邻居还买去100斤,得了2元钱。
在炮之的童年印象里,酒厂的煤可以燃烧不尽就丢弃,浪费一点可以没啥。你不管他是捡的还是偷的,只要没有逮到就算本事,居然还可以创收。
炮之说1961年冬,家里已经没有煤炭煮饭,取暖了。初夜,我和弟弟到江北机械厂的铁矿煅烧窑准备去偷些煤炭,以解困境。我们来到煅烧窑附近,就闻到一股带有一丝丝的甜味道。寒风中,隐隐听到带有凄惨的声音:“哥!哥哥!”我和弟弟走近一看,一个与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躺在煅烧窑的边上取暖,脚已经被火烧烂了。月光照在脚上,一小块黑乎乎血迹,湿漉漉的有些反光。另一个稍小的孩子坐在一旁哭。“干啥子的?”“讨饭的。爸爸死了,妈妈走了,哥哥又不知怎么啦?”煅烧窑边的煤气中一氧化碳,原本是没有味道的,不同于供应烧饭用的添加了带臭气的甲硫醇。躲在这涡风处取暖,是不知不觉煤气中毒吧!“水土镇街上有你们的亲戚吗?”“有,有个表姐,叫罗淑惠”。“罗淑慧就是我们班上的同学,她有一个恶鸡婆似的妈妈,是不?”“是的”。决定带他们去投靠亲戚罗淑惠。预备偷煤的背篼,空着交给弟弟,我背起那个受伤昏迷的孩子就走。走着走着,临了要上100多米路长,坡度在40度以上的台阶。在重庆山城,这样的坡,也少见。实在难走。我咬紧牙关,一步三喘气,弟弟在后面帮助向上托。寒夜里出力流汗,内衣已经湿了,歇了几次,终于到了罗家。“拍门。”“谁?”“亲戚娃子!亲戚娃子昏死过去啦!”“滚远点!再拍门,捏死你个龟儿子!”罗淑惠的妈妈没有开门,还臭骂一通。饥荒年月的亲情,说有就有,说没就没。又破又湿的内衣,登时只觉得,从里到外一阵阵寒意。既愤怒,又无奈。只好继续背着他到县医院。好在县医院就在不远,门口那“救死扶伤,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的标语,鼓舞了我的勇气。很巧,夜诊室值班医生,我认识,他曾经给父亲医疗诊断,下结论说“一个星期就死”。是他接待了我。做完相关记录后,医生知道了我与这两个落难的孩子没有关系,仅相助而已。医生接诊,立刻开始积极救治。回家后,父亲知道了此事,说:“我儿做得对”。
这世上救人,有时就是救自己。炮之做梦也想不到,两年以后,当再想读书的时候,因为没有读六年级,没有学历,报考江北县第一中学,人家江北县第一中学不愿意收,而水土镇民办中学,在江北县医院调查到曾经参与救人信息,所以破格给录取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只这一偷,得了甜头,以为贪心有胆,将不知后面又惹出什么麻烦,且听下回。

HJANX 发表于 2019-1-27 19:04

我们的小学初始教育,目标是将一批在家娇生惯养的孩子,教育成知道纪律,知道团结,知道礼貌的小学生。让他们知道简单的日常用语语法,和与日常用语的生词生字。完成这样的教书育人,需要家长和学校的配合。 然而每个孩子,在相同的时间段里,智力因素,家庭影响,不尽相同,暴露出必须因材施教的问题很多。我们对待学生犯错,不是溺爱,也不是无情打击。而是耐心教育。耐心教育无效,就命令式管教,反复与他讲道理。但是有些没有家长配合的,逆反心理严重,屡教不改,以致逃避管理的有了去处,逃学在家,对这样的孩子的文化教育,就只能按照教学规定的课时了。(不按课时,开小灶补课,一没有那么多精力,二违背校外加班规定)。所以这样冥顽不化的,就会跟不上其他同学,最终被他自己的作为淘汰掉了。未按学生守则里“无故旷课”开除学籍,已经是可以了。等到他知道该读的书没有念,回头看,已经太迟了。我们老师有时候也为此感到惋惜,惋惜他过于倔强不听劝告。我们老师经常针对学生频繁出错的地方进行研究,调整改进教学,把学生出错当做改变自己的动力。苦口婆心,有的竟然恩情白费。我们不妨把炮手老江的“勒令停学立即回家”的场面复制一下。看看原来的教育,看看对现在有什么启示。在1960年,一个读5年级的学生。由于有时要做家务,比如洗衣服,种为度过困难生活而开辟的地,有时还要辅助父亲弹棉絮的一些事情,所以,旷课不少。加上我性格比较刚烈,有时也会与同学打架。所以,班主任老师并不喜欢。 一天,学校根据上级的通知,组织全校同学到两里多外的大礼堂去听报告。同学们排成单列,浩浩荡荡向大礼堂进发。突然,一个同班同学从后面跑过来,抢过PZ书包,向前猛跑。PZ怒不可遏,奋力追赶。眼看要追上,那个捣蛋鬼把书包抛向路外。PZ继续追赶时,班主任,个子矮小的女老师,一把拉住,命令归队。PZ气喘吁吁地向老师诉说了事情的经过,要求捣蛋鬼把书包给捡起来。老师却叫PZ自己去捡。PZ不同意,几次企图挣脱老师的控制,没有成功。PZ使尽最大的力气,将老师推到在地,她整洁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巴。PZ继续追赶。 显然,那边要上学,这边说要做家务,旷课就不是正当理由了。再一看,这个枪书包场面,明摆着是淘气学生,挑战力气大的学生。并不能单纯地,讨论那天由谁挑起的。因为文章交代在先——“有时也会与同学打架。”则不排除,那个捣蛋鬼是继“有时也会与同学打架。”的续的。此时在队列里的女老师,需要制止当前乱象,一个以大追小,倚强凌弱的局面。那个女老师是对的。拉住PZ!命令归队!指令PZ,自己捡起书包。这是维护前进队列的必要。而PZ使尽最大的力气,将老师推到在地,她整洁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巴。这是PZ欺负老师个子小,女老师力气又小,PZ目无尊长,付诸于凭力气说话,将老师推到。还继续追赶同学。好似齐天大圣, 逃脱控制似的,反出了南天门。文章没有交代这个书包是谁捡起来的。故事断档。接下来,问题是,该怎么处理。需要讨论。老师批评了那个肇事的捣蛋鬼了吗?校长批评了那个管不住学生的班主任老师吗?PZ不在, PZ不清楚,但既然校长过问了,两道批评,这程序是会有的。该轮到校长讲PZ了。炮手老江说:【校长说话了;他首先命令我站起来;后厉数了我的种种“恶迹”:逃学,打架,殴打老师(指昨天之事),甚至,但凡其知道学生有捣蛋,恶作剧的事,通通都扣在我头上。当校长说到:“曾经,你江礼平把菜蔬队的南瓜挖一个洞,把屎拉在里面,然后又盖上” 】但是,炮手老江没有说方校长,一开始就定型,要江礼平勒令停学立即回家。故事说在这里,校长的指控还没有被承认,被证实,还不能定为事实。炮手老江这时,是有权辩护的,可以请求辩护,但是他不,他要以最气人的,又不利于辩护的骂声,来骂校长。——“放屁”这就不是当一个小插曲随便过去了。推倒老师,辱骂校长,加上前期的无故旷课,不接受批评,追打同学,严重违反了学生守则。罪名成立,够开除学籍条件。勒令停学立即回家属于开除性质。虽然没有下文公告开除,但是炮手老江扬长而去,一去不回,放弃申辩,也不复课申请原谅。在我看来,可以叫做自动辍学。而炮手老江坚持说那是勒令停学立即回家。我认为应当纠正。我曾经想给他自己说的那个勒令停学立即回家,解说为自动辍学,但是几次发帖不上去,一直没有机会,也就只好算了。过去的事毕竟过去了,我们应当着重研究今天的老师的尊严,提倡尊师重教。不允许学生辱骂校长,不允许学生欺负老师。

HJANX 发表于 2019-1-24 13:02

感谢炮手老江忙里偷闲,也来品我的拙作。
这里就你自称为鹦鹉的点评,回答一下。
如果你就是炮之其人。那么你就有许多错误。
与炮之不一样。炮之的文,没有你那样的错误,你有。
你自动对号承认你就是炮之,一并请你改正你文中错误。


我的作品中炮之,作文里有几句错误,早在小说里已经批改。而你的--炮手老江的没有改,如果你自己改正,就是我作品里的鹦鹉。如果你不改正,你就羞于保留。
哈哈!我本是好意。也被你哈哈掉了。
我回答你,请允许我写三个哈哈吧!
哈!
哈!
哈!

既然你点评了。请参考如下:
1、妈妈死后,奶奶不是交公粮。【母亲去世后,我和弟弟,奶奶就回到了水土镇的家。记得在离开兴隆场的老家时,为交完公粮,奶奶将留作种子的甜高粱种子,一并交上,才凑足数量。】 2、你4至5岁时,你王妈妈死的时候,在这之前,你的父亲,【从事贩卖土杂货的买卖:草帽,草鞋,斗笠,扇子,算盘;后来有了点资本,就从事贩卖棉花;再后来,就弹棉絮。积累了些资本,就在水土镇(原来叫“土沱”)买了一间小门面房。期间,父母就结婚了。】那更不是交公粮年代。 3、那不是三面红旗时代。【当年,在那个“三面红旗”时代,我家根据政府的安排,移居到你家“多余”的房间, 组成一个大杂院(还有两家)】那不是三面红旗时代,那是三个法宝时代,而不是1960年5月以后,11月3日以前,的三面红旗时代。【移居到你家“多余”的房间,】是1958年的平调,虽然有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但是那是不叫三面红旗时代。 4.套用孔乙己的话,既是套用就不是改用,而是引用原句。你的【套用孔乙己的话:“读书人之事,不为窃书”,】。这不是孔乙己说的。 5、到江北机械厂的铁矿煅烧窑准备去偷些煤炭,那里的一氧化碳是无味道的。【我们来到煅烧窑附近,就闻到一股带有丝丝甜味的一氧化碳与煤气混合的味道。】 6、一步三喘,不是一步三踹。【实在难走:我咬紧牙关,一步三踹;弟弟在后面用力助推。】其中“一步三踹”是什么意思?一步三喘吧? 一步三踹,还用力助推。奇里个怪哉!此阅!

HJANX 发表于 2019-1-20 18:46

二、休学了炮之说父亲在城边乱石堆中开辟出土地,种了南瓜。那时炮之5年级,有时要洗衣做家务,有时要打理父亲的南瓜地。父亲弹棉絮,有时还要打杂做下手。所以旷课不少。上学有时陪同学打架。班主任老师不喜欢。
闹饥荒,社员吃食堂。孩子在教室里读书,就不是那么书声朗朗,形如上学,实则为圈养。直接着说,学生和老师在教室里,不是完成教学,而是混时间,挣饭票。
这里说形如上学,不是讲哲学词汇的形而上学。不是讲那个,说与辩证法相对立的世界观和方**,的形而上学。不是那个脱离实践的,用孤立、静止、片面、表面的观点来看世界,认为一切事物都彼此孤立,永远不变,不符合客观实际,夸大主观作用的思维方式,的形而上学。
暂且不说,每天上学是混当天食堂就餐的饭票。说一下因打架惹来的麻烦。炮之说 一天,学校根据上级的通知,组织全校同学到两里多外的大礼堂去听报告。同学们排成单列,浩浩荡荡向大礼堂进发。突然,我的一个同班同学从后面跑过来,抢过我的书包,向前猛跑。我怒不可遏,奋力追赶。眼看要追上,那个捣蛋鬼把书包抛向路外。当我继续追赶时,我的班主任,个子矮小的女老师,一把拉住我。“命令归队!”“是那捣蛋鬼抢我书包!把我书包丢在地下!”“你自己捡起来!”“我偏不同意!”几次企图挣脱老师的控制,没有成功。我最后使尽最大的力气,将老师推到在地,她整洁的衣服,沾了不少泥巴。我继续追赶。…第二天,我若无其事地去上学。在第三次铃声响后,同学们端坐,静静等待老师上课。这时班主任和校长带着严肃的面孔,走进教室,校长手一指“站起来!逃学,打架,殴打老师!”我才想起昨天的事情,顿时感觉,我可能又要倒霉了。但凡是其他学生捣蛋、恶作剧的事,通通都扣在我头上。校长“曾经,你把菜蔬队的南瓜挖一个洞,把屎拉在里面,然后又盖上”炮之感到满腹的屈辱,愤怒了 “放屁!我没有如此恶作剧。”声音虽然不大的“放屁”二字,却如一颗炸弹,震得众人惊愕。校长顿时大怒,宣布“勒令停学,立即回家!”。炮之,收拾好前不久才缝制的书包,如今书包沾上泥巴的痕迹。炮之眼角潮湿,小手颤抖,心怀愤懑,慢慢走出了教室。回家的路,是一道坡,朝阳照耀下的母校,别了!炮之说父亲得知我被停学,说:“你今后就在家做点家务吧!”
那年月,校长开除学生,用不着辩白。知子莫若其父,孩子在校读书怎么样,可以不考虑。孩子个性,捅出来的麻烦,也用不着追责。从来不需要像现在人那样,往伤痛处撒盐,再补上一句说“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于是,炮之就负责家里的燃料,就附近开辟小块土地种菜,洗衣等杂事。父子种菜,基本能保证自家食用。
炮之说有时去新华书店去看书。看的有科技小品,抗日小说,历史典故。看到感兴趣的的书,就偷回来,在家细细阅读。一年下来,竟然有几十本。套用孔乙己的话:“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君子固穷”。
炮之,殊不知,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不得志,能够安贫乐道;小人不得志,就会想入非非,胡作非为。偷煤偷书都不是叫做贼。说是穷逼的。炮之,殊不知,贼的贪念,即便是不穷,一样地会想方设法,以偷抢的形式占有他人财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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