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春荒》续集
闹“春荒”那年10月,队长从公社开会回来,问我:“小江,你会开打米机吗?”我虽然曾经读“农机”课时,对柴油机原理十分清楚;对打米机也不陌生,但实际操作却从来没有干过;但出于自信,我还是满口答应道:“我会。”队长十分高兴,立即吩咐会计到区农机站办好购机手续(全公社我们生产队是少数几个有能力购买者之一)。几天后,全队主要劳力在我的带领下,从近40里的区农机站将柴油机,抽水机(包括20多米的铸铁管),打米机运回来;并在我的指导下,将柴油机,打米机安装成功。可能,队长知道我没有实际操作经验,他告诉我,他已经请公社农机站的周主政师傅来教我实际操作打米;并许诺之后给周师傅两担煤(我们队有小煤窑)。
在我们社员翘首以盼周师傅到来已经过去几个小时后,我有些不耐烦,就决定我自己干。在第一次启动柴油机失败后,第二次我启动成功了:单缸柴油机隆隆的响声,使社员们一阵欢呼;之后,我就试着给社员们打米。其中,有一次打米机被梗死;但清理之后,重新启动,就再也没有出现问题。由于队长宣布今天打米不收钱,所以全队社员家家都来打米。
在最后一个社员打完米后,周师傅才姗姗来迟。在周师傅看到米机附近的米糠灰后,就知道,他的到来已经是多余的了;就说:“原来你们有师傅!”后,就挑着空蓝子走了。
从此,我们附近几个生产队的社员,再也不用到5——10里路外的公社农机站打米了。当我去公社赶集,不少曾经我给他们打过米的其他队的社员(我并不认识),以微笑,点头的方式,表示致意·············。
一天,一个与我得意的陈姓朋友(也是我妻子的堂叔)告诉我,20多里外的中岭沟有个队的柴油打米机的柴油机坏了,问我能不能修好。出于自信,我答应去修。当我们二人赶到中岭沟时,天已经黑了。晚上,主人盛情款待;有酒有肉。
第二天,当我到机房一看,傻眼了:柴油机已经被主人拆得零件满地;而且,柴油机是我仅在图片看到过的卧式柴油机;而卧式柴油机的结构,在书本上我也没有学过。既然来了;也吃了人家的腊肉,我只好硬着头皮来修;我打算按照说明书的图纸来修。于是,我要求主人交出这个柴油机的说明书;但主人告诉我,说明书已经被他的孩子烧了。这下,我更傻眼了。
无奈,我就根据立式柴油机的原理,将散落一地的零件重新组装;其中,我发现有两根活塞环断了,就将备用的活塞环用上。虽然卧式柴油机的调速系统与立式柴油机有区别,但原理却是一样的:指令与飞锤产生的离心力,柴油机转速,三者达成一种动态平衡·····。
在几经努力后,那个令我傻眼的卧式柴油机终于被我修好了;我才苏了一口气;主人给了我2元钱。
从此,人们开始叫我“师傅”;而后来,我也给另一家生产队的柴油机修理过。
当年,我被评为“三好知青”;发了奖状。
故事很有画面感,写作有进步了,不会是请人修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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