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
在1959年,因为学校老师的任性,10岁的我被开除了;从此我失学了。当父亲在傍晚从单位下班,我听到父亲拖着沉重的脚步,从屋外几十步阶梯的坡外传来“啪,啪,啪”的脚步声,我就知道父亲回家来了;而我也早已遵照父亲的要求;将炉子的火升起来,等待父亲来烤火御寒,以度过漫长的冬夜;而饥肠辘辘的人们,也需要用火来补充体热;而我们“大杂院”的其他邻居,也都来围坐取暖。期间,父亲向人们诉说着他的往事;所见。我们一般大的孩子,则聚精会神地听着。由此,我才知道我们在重庆的江氏家族一部,是历史上“湖广填四川”期间,我们在湖北黄梅江氏人移居到四川合川市的。先人开始从事打铁;爷爷后来移居北碚,从事蔬菜种植。父亲青年时期去当商业学徒;解放后从事土杂货销售,小贩·······。
烤火用的煤不久眼看就用完了。我学着那些大人的样,到在小河边的酒厂倒出的煤灰堆去寻找没有燃烧透的“二煤”。为了抢得时机多捡点二煤,天不亮,我带着两只破书包,在河边有些滚烫,甚至还冒着火苗的煤灰中,凭着经验, 快速地捡拾那些有点余煤的煤渣。幼小的手指,被烫得变大了些;尖锐的煤渣,刺破了皮;血与煤灰结成了壳。为了父亲那一句“火是好东西”的感叹;为了抵御我们那饥寒交迫的“寒”;为了同伴们的欢聚;为了报答父亲的夸奖,我忍了。
从此,我家再也没有花钱买煤。一个多月下来,二煤居然存了一大堆;居然以一元钱一百斤的价格,卖了两元钱。
从此,我家就成了欢聚的场所:既有父亲的说教,也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也有父亲用口琴吹奏的老歌;也有我开始学吹的笛声。
那个后来我的初恋女孩,就此在围坐中相互对视中交谈,愉悦;红红的炉火映得少男少女的脸侠欢笑中约带羞涩·····。
难忘的炉火!难忘的父亲!难忘的她!难忘的岁月·······。
,
是苦;是甜。
是悲;是欢。
酸甜苦辣;
悲欢离合,
演奏了
我的童年。
难忘的岁月;
无限的感慨,
与
共和国的磨难,
一同写入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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