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小说]蛤蟆坐“飞机”
连日下雨,屋里屋外水天一色,一只小蛤蟆私闯民宅,前来享受人家温暖。说它是私闯民宅,已是言重了。荒僻的村庄里,它是我的邻居。屋门破旧,风光满目关不住。对于小蛤蟆来说,这里完全是对外——开放。
昨天雨后,人家奶孙两个来看我,我把流连忘返的小蛤蟆放在盘秤盘上,带小孩玩开心。
小家伙说:“公公您看,小蛤蟆坐飞机”。
吁!不是啊,坐飞机要高额机票啊,小蛤蟆坐这飞机不要花机票钱哦!只光享受坐飞机的待遇哦。
小家伙质问似地说,坐飞机要好多好多钱吗?要人家好多好多钱,不是剥削吗?
侄媳妇忙把右手食指压在嘴上,“噓!不许讲剥削。”
小家伙撅着嘴想哭,半天不敢言语。
“孩子的爹娘都在外打工,别吓着孩子了,宝宝乖”。我的老伴悄声说。
是我惹的祸,我把小蛤蟆放生了,走到院子门外一松手,小蛤蟆就跳下地,向墙角边豆角禾架下逃走,小鸡一直在后面撵。我为了不至于在我权力管控下出现生存竞争弱肉强食,我随手在路面抓了一把细沙子,像喂鸡食一样,把沙子扬在身旁,“啰,咯咯咯啊!”
我把小鸡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救了小蛤蟆。
小鸡没有吃到食,跟随我进了屋子。
接漏的脚盆里,水满为患,水也正好要倒掉,倒水的动作被小鸡发现了,小鸡朝屋外泼水的地方奔去。
鄙处,逗小孩玩,有时是很开心的事呢!
我说,宝宝乖,你知道小鸡不去追小蛤蟆,跑到我身边,干什么?
“没吃的,公公骗人”!
“小鸡没有吃的,又跟我进屋干嘛”?
小家伙不答,
“宝宝乖,你看小鸡从屋里自动跑出去看泼水的地方干嘛”?
“没吃的,公公骗人”!
“骗哪个人那,骗笨鸡好吧”。
“骗人”
骗人?我一生老幼无欺,忠厚善良,从不骗人。小孩不懂,且理直气壮地说骗人。
我若有所思——说:啊,公公不是骗人,公公是无奈。
小家伙把右手食指压在嘴上“噓!不许说无奈!”
我不知所云,自顾胸前悬挂的一把钥匙,看钥匙似乎出神入化,无端地有点儿颤抖。
轮到小家伙安慰我了。
小家伙从她奶奶口袋里摸出一元硬币,洋洋得意地说:“公公,您猜我有一毛钱吗?”
我说:“有”。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说,“我要去坐飞机”。
侄媳妇不像是在做讲解,说,昨天上街,坐“飞机”用了老子一块钱。钱不能乱花,晓得不啦!
我说孩子的爹娘在外打工忙碌,钱没有时间去花,那些正在挣钱的,是出卖劳力的也好,是剥削劳力的也好,挣来的钱,因忙碌没时间花,只有不得不花钱的人,或甘受剥削去出卖劳力挣钱然后花钱,或不得已甘受剥削的大量花钱。好,你不坐飞机,你可以走到你儿子媳妇那里去啊,你奶孙两个走了去,就不花钱那!
侄媳妇看我的拐棍被小家伙拖走了。一脸纳木,“叔位!她哪里是要坐飞机,是坐摇摇车呐”!
我恍然大悟,这才想到一开始,小家伙说的,小蛤蟆坐飞机是什么意思。
而我自始至终,不懂她们奶孙两个用右手食指压在嘴上的动作,为何那么夸张——这也不许说,那也不许说。
在这风雨雷电笼罩的所在,小蛤蟆没有了蛙鸣信息,我不知道小蛤蟆是因为什么,也有着什么不许说的。
在摒弃了那个学说的“计划经济”而实行“市场经济”后,“剥削”字眼就从人们的视线中几乎消失殆尽了;而刘少奇曾经说过:没有被人剥削,那是可悲的:因为你失业了。
在现代经济活动中,可以说:没有那一项是一个人就可以独立进行的;相互之间的依存才得以使人们的经济活动完成;而市场经济的特点,就是以供需关系作为经济发展的动力;而成本与利润关系的确定,仅仅是在关系国计民生的大宗商品,才由国家控制·····。
所以,先生应当理会时务;而不要停留在曾经的时代。
至于先生关于童趣所体现的天伦之乐,就算是勾想起人们童年的回忆吧! 炮手老江 发表于 2020-6-26 18:16
在摒弃了那个学说的“计划经济”而实行“市场经济”后,“剥削”字眼就从人们的视线中几乎消失殆尽了 ...
视角不同,结论不同;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夫若不悦,只当过敏。随夫怨也。 感谢江先生对我的拙作评论。先生言道视角差异,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好的文学作品,层次分明,高屋建瓴,读起来畅快淋漓。则有可读性。文章反映中的一幅光栅画面,可读性有无,即不但要设置好光折射度,也要大众化规范好观画距离,利用两只眼睛产生的视角差,凸显出它的立体效果。则知文学艺术,有视角不同效果不同,层次不同,感悟各异。可是我写得不够好,我的拙作,不仅反映的是平面图像,拙作所反映的图像,虽然所见即所得,只不过展示了一个事物的虚像,没有立体感,恰似光学游戏中,透过狭隘处形成的小孔成像。
我的拙作,缺乏模仿光栅画写作技巧。注定没有立体效果。
其一,若设置好光折射度,也把握不好观察者的观看距离,没有办法叫观众利用两只眼睛产生的视角差,凸显出它的立体效果。
其二,写_不许说_有难度。
所以不能还原出事物的本来面目。使读者嚼不出味儿。
感谢江先生对我的拙作精彩的评论。先生评论,言道我的拙作,反映的心情幽怨,
不由人猛然回想起小时候念诗经_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那时我少不更事,不懂“谓我心忧”句,我就问先生_写小米高粱,作者心中为何如此沉重?
先生说_不懂小米高粱,到时候懂了,也会沉重的。
我只说宁可不懂。
时之使然,阴差阳错,想不到我长大以后偏偏与禾稻薯麦打了一辈子交道。即便不懂小米高粱,老来的拙作,流露出的心情不免也有一似于忧伤。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如物,更多的却不如物,一棵瘦小的松树,生长在庐山牯岭那块漂砾上,就命名为劲松。
先生还记得吧,那块石头上有摩崖石刻”的。
“豁然贯通”作者名为马福祥,
“纵览云飞”作者是马鸿炳,题写时间为1933年,
“纵览云飞”石刻左下旁有“余达庐山,游至此处,观见先君讳福祥,遗刻有‘豁然贯通’四字,心中敬感,亦复刻四字,以留纪念,民国二十二年秋,陇右马鸿炳题。”
人家父子两父握权子有枪,刻字留名响当当,自然一棵瘦小的松树就当上了劲松呗。
劲松历历在目,观瞻者不计其数 。而马家父子早已渺无音讯吧。
再看漂砾,虽危如累卵,依然悬挂悬崖峭壁上,可那赫赫有名的石油国宝 _那位英国伯明翰大学地质系的高才生李四光先生,今在何方?遥想当初,他们的话语权若何。一幅字画,只言片语,皆求之而不可得。
那又如何?
何如在地村野,乳儿、村妇都有这也不许讲,那也不许说,就更比不上桌面上不成为文的规范了,它的站位,让牛皮榜文也逊色三分。
它靠山有名,它就劲松!他无用老者,就这也不许说那也不许说!其站位感的道理不是很明了的吗?
谁不知幽怨来源于自身无奈。
说白了,幽怨是没有用的,自恨枝无叶不怨太阳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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