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老江 发表于 2020-7-8 19:52

我的姐姐

                     童年

对姐姐最早的记忆,是我3——4岁时,我和奶奶在兴隆场老家居住的殷家院——土改时分给我家的半个院子不远的小河边,姐姐和我,及堂姐三人在河边放牛时的场景:夕阳西下,姐弟三人在一边说笑;两个姐姐唱着歌;记得歌词是: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我在一旁听,也一边学唱;几遍之后,我竟然也跟着姐姐们合唱了。夕阳的金光映照在三个孩童身上;老牛悠然在河边吃草;路人看着,欣赏着童音那美妙的歌声。这在53年乡村,是不多见的。
    不久,在离兴隆场50多里的土沱,即后来的水土镇的母亲病故了,我和奶奶就到土沱与父亲同住了。因为姐姐要上小学,所以姐姐几乎一直住在土沱。如此,我们姐弟就生活在父亲身边了。
   按照当时普通人家的习惯,姐姐不再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我穿。记得姐姐那女式衣服,虽然并不合身,但我还是遵照奶奶的意思,穿了。后来,因为我长得比较快,实在无法再穿了,那些别扭的衣服,就拜拜了。
   当时,土沱没有自来水,整个土沱——当时的县政府所在地,人们吃水,用水,上半城的人,到流经城区的小河的一个叫“接龙寺”的水堰挑水;下半城的人,就到嘉陵江边挑水。
    有劳力的家庭,由大人挑水;没有劳力的,或大孩子用小桶挑水;或两个孩子抬水。我家就属于抬水之列;因为父亲忙于生计。
    姐姐当时有7——8岁;我只有5——6岁;两个孩子抬着那只有2——30斤的水桶,晃晃悠悠地沿着那陡峭的阶梯,艰难地往家走;水桶磕到石阶,水溅了出来;到家,水只剩大半桶了。
   一段时间过去,姐弟二人就锻炼出来了;水桶里的水,渐渐就满了。
   后来到了“三面红旗”时期,奶奶逝世了。人们在艰苦的岁月里挣扎。因为卫生条件太差,我几次脚,手“打粪毒”,就是蛔虫进入人体,大量蛔虫进入体内,继而得了“蛔虫性胆囊炎”;而此时,父亲因公干,并不在家。
    阵发性绞痛,使我哭声惊四邻。姐姐以她瘦弱的身体,艰难地背着我,亦步亦趋地往医院走去;姐姐弯着腰,汗水顺着她清瘦的面颊,滴
落在路面溅开。


    因为那时实行真正的“救死扶伤”,我们姐弟没有钱,也给治好了·····。
    (续集:离家自立)

MAOREN 发表于 2020-7-9 08:45

老炮,我想跟你学习写小说

梅吟雪资 发表于 2022-7-17 09:31

土沱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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