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忧无虑的童年----我小时候,那时候的小县城没开幼儿园,我被爸妈从寄养在外婆的家中接回大慨是4岁吧,每天不是跟着妈妈去她工作的门市部就是跟着哥哥姐姐去学校做跟屁虫,大我几岁的哥哥姐姐其实一点也不想带我,因为他们也是孩子,也贪玩,带着我就没那么自由了,但是由于是没有爷爷奶奶的家庭,也就没有更好的办法照顾年幼的我,加上爸爸妈妈的严令,只好如此吧!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我小时候几乎也没穿过新衣服,都是捡哥哥姐姐的旧衣服穿,稍大一点的时候为了反抗不穿姐姐的旧花衣服还挨过妈妈一顿好打,当然最后是反抗无效。虽然那时家里贫穷,但是大家庭的温暖还是多多,逢年过节,我们都能吃上一些肉菜,春节爸爸妈妈也会给上一、两元崭新的压岁钱(不过只能过过钱瘾,是不能使用的,爸妈要求留着交学费,我们是不敢违抗的),周末或者寒暑假,我们兄妹四人在没大人的约束下玩得天昏地暗,有时也打得鬼哭狼嚎,不过哥哥姐姐很少欺负我,两个兄长总是联合起来对付排行第二的姐姐,偶尔也合伙偷吃家里不常有的饼干点心之类。如果哥哥姐姐上课了,独自一人的我就开始在偌大的校园里游荡,或者躲在哪个角落靠着墙根睡觉,现在回想起来也趣味翁然,因为没有压力、自在!妈妈门市部的店堂也留下了我许多值得怀念的记忆,带着姐姐红毛线女式旧帽子的我,被妈妈的同事戏虐为女孩子,4岁的我就有羞愧的感觉,但是又不敢不带。当然也偶尔享受了妈妈在对过龙湖菜馆专门为我买的肉面汤,吃过五一餐馆的炒面,在那物质贫瘠的时代,无疑是美味佳肴,那是作为家里最小的我所受到的最为优厚的待遇,哥哥姐姐是想也不敢想的。跟着爸爸去他的办公室玩订书机、折纸、用浆糊粘东西,拿着毛笔沾着墨汁在报纸上乱涂乱画,有时候还能跟爸爸要上几分钱买上几粒水果糖,爸爸性情温和,非常钟爱最小的我,我小时候真的老喜欢老喜欢爸爸了,如果爸爸出差几天不回来就念叨得不行,期盼能给带一点小礼物,三年级时一次爸爸出差去上海,回来时不仅给我们带回来了上海有名的大白兔奶糖,而且我还收到了平生最贵重的礼物——一把木柄小阳伞和深统雨靴,真的是乐疯了!
稍大一点,五岁了,我也就背着妈妈缝制的黄色布书包上学了,没有一点学前教育,更没得到过启蒙,我连铅笔也不会捏,字更是歪歪斜斜,过了一段时间,学校把我这样年龄小,一点学习能力都无的孩子都集中在了一个班上,最后的结果是全班集体留级!二年级的事情我记忆很少,几乎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点,那就是学习成绩很差,经常不及格。三年级时我受过几次打击,记忆犹新,我的人生完整记忆也由此开始。一是我突发奇想,想从我就读的城关小学转学到实验小学,自己一个人胆大包天去校长那里编着理由哄着校长开到了转学通知书,但是转学未果,城关小学也几乎拒绝我回来就读,为此我挨了爸爸一个大暴栗,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眼泪几乎也疼得流了下来,自知闯了大祸的我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二是词语造句的时候,忘记了把词语放进句子里面,当时是文革时期,政治挂帅的年代,加上老师的上纲上线,我的这个句子被冠上反动句子的帽子,如果不是年龄尚小,估计要被打成小反革命了,在我学生时代,这位老师是我一生中都记恨的唯一人选,虽然我懵懵懂懂,但是我也意识了严重性,几乎被吓破了胆。三是出麻疹没被及时发现,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在医院昏昏沉沉住了两个星期的院,虽然命保住了,但是本来学习成绩就不好的我就更差了,一个结果——留级,真的很丢人!在读第二个三年级的时候,我忽然象一个沉睡很久的人一样清醒了起来,学习成绩扶摇直上,几次考试过后跃到了前几名,几次很重要的考试我都是班上唯一的数学百分获得者!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从小就喜欢蹦跳的我被选进了校田径队,当然必须是学习成绩好的优先当选,几个月以后我又被挑选进了县业余体校,作为当时的小学生,那可是无限的荣耀,穿着印有红色体校两字的白色运动鞋和前面印着业余体校后面印着编号的运动服走在路上都会招来无数同学羡慕的眼神,那感觉真的好美好美,用现在的网络语言来说叫做“很牛”!“三好学生”的奖状,参加各类运动会得的奖状一张一张在蚕食着家里客厅的墙壁!那是我学生时代最为辉煌的时期!我也就和班上学习成绩很好的同学汪翔、袁先文等几个同学结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周末一起做作业、玩耍,我们一起去钱家山爬山,去苗园水库捉迷藏,去大沙河淌水、玩沙捉小鱼,去王屋找同学砍竹子做鱼竿钓鱼,偷黄瓜,摘枣子。那时候学校开展的活动也真多,勤工俭学——学校发动我们捡渣子(碎砖头)卖,开辟小菜园种菜(当然成果最后都是老师享用了),慰问五保户老人、支工、支农(在支农帮老百姓割稻子活动中,在老师的鼓动下我们拼命割,最后一个班几乎半数学生都割到了手我也不例外,至今左手拇指上还留下了疤痕)等等真的其乐无穷!我小时候也闯过很多祸,喜欢爬树抓知了,刮破衣服,擦伤皮肉的事情经常发生,一次没抓稳树枝还险些从树上掉下来,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点后怕,如果那次真的从大树上掉下来,即使不送掉小命,估计我的人生也要改写了,残废一定是跑不掉的。我还喜欢顺着家旁边一条小河沟趟水,捉小鱼、逮土螃蟹,经常是趟一次水就要发一次烧,就是不知道悔改。我闯的最大的一次祸是和邻居小玩伴王卫一起拿着从建中哥哥那里借来的气枪去县酒厂打鸟,当时是酒厂歇伏期,整个工厂一片寂静,寥无人烟,顽皮淘气的我们在没有打下几只小鸟的情况下把工厂的电灯泡当作了靶子开始了射击比赛,我们轮着打,一枪一个灯泡,小到15瓦,大到数百瓦的灯泡,不管是车间里还是职工单身宿舍、路灯,只要能看见,能够得着,我们是一个不拉,枪枪见血,最后导致酒厂复工时耽误了几天时间重新安装照明灯泡,直接经济损失估计达数千元,如果不是当酒厂厂长的姨夫给担当下来,警察可能就要找上门来了,结果毋庸置疑是三魂七魄吓走二魂六 魄,剩下一魂一 魄也几乎要出窍!搬到黎河公园旁边住以后,我在放寒暑假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和小玩伴李杰一起上山打柴,那时我已经十来岁了,已经早就不做哥哥姐姐的小尾巴了,有了自己的玩伴,李杰有个很恶的继母,每天都命令他上山打柴,不捡满一兜子柴火是不敢回家的,我和李杰要好,喜欢跟他一起上山帮他弄柴火,李杰肚子里面的小故事特别多,主意也多,屋前屋后的大小孩子都喜欢跟他做朋友,我当然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了,我们一起也免不了做过不少坏事呢,偷瓜果蔬菜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