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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妈,我 是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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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4 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百味人生
妈,我 谁?
—— 一个女囚的情感故事
王宇平
        “妈妈,我是谁?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我没有,只有奶奶一个人陪着我?……”  读着上小学的儿子稚嫩的文字,泪水再次打湿了春花的衣襟,那不堪回首的情感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春花出生于大别山区。虽然家乡贫穷闭塞,但深山能飞出 “金凤凰”。世纪之初,春花已出落成水灵灵的大姑娘。她虽外出不多,但信息时代通过电视网络,对外界也知道不少,花花绿绿的都市生活对她也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象所有花季少女一样,她也对自己的未来生活有过 “计划”,也想象着自己穿着时髦的衣服在城市里散步,走着走着感觉劳累便招呼一辆的士,舒适地坐了上去的情景;也偶尔想象着手牵一位城里的 “白马王子”,住豪宅、开奔驰……。
         然而,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转眼春花年满25岁了,上了年纪的父母开始给她张罗对象了,因为她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也年纪不小。农村就是这样,按照年龄大小一个一个给成家,如果 “程序” 乱了,就会遭人笑话。但春花在找对象方面 “挑三拣四”,总是高不行低不就的。一天,她与中学同学木旺不期而遇。那小子在读书时就暗恋春花,还给她写过求爱信呢。如今他在外“漂”了几年,居然赚了些钱,穿得十分洋气,不过听说他成家了,妻子是打工时在外结识的,孩子都2岁了。春花知道她与这小子是再也没有“戏”可唱的了。但对木旺邀请吃顿饭的要求却没有拒绝。席间,木旺十分健谈,他那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把春花的少女情怀又挑逗起来了,让她仿佛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学生时代,她再也没有害羞的感觉了。
        这天,春花再碰见木旺。木旺说:“明日我去城里办事,跟我一块去玩玩?” 春花心里象揣着一头鹿 “砰砰” 直跳。她本能地想拒绝,但好奇之心还是让她犹豫再三,她心想:去就去,光天化日之下,谁还怕谁?看那小子耍的什么花样?于是点了点头。
        夜里,春花向母亲撒了个谎,说是莲花姐邀请,出资让她陪同到市里去玩两天。对于莲花,春花的母亲见过几次,她父亲在城里做大买卖,家里富裕得很,全家早搬到城里居住。因她跟春花非常要好,所以到过春花家几次,这妹子嘴非常甜,人也非常好,所以春花妈妈很喜欢她。这次春花说是莲花相邀,她母亲是没有理由不同意的,只是嘱咐她在别人家里不要那么放肆,还要注意安全云云。
        第二天一大早,春花和木旺在火车站相遇。木旺早已买好两人的车票,踏上了去连城的征途。经过约10个小时的奔波,两人下了火车,这时已是下午近5点钟了。他俩先到一家宾馆开好了两个标准间,然后下来逛街吃饭。这个陌生城市里,春花是一个人也不认识,于是她几乎是牵着木旺的手寸步不离。晚饭后,他俩来到了大街上。夏夜的城里,灯红酒绿,公园内、大树下,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有的甚至相互搂着腰身,撅着屁股往前走;那些女孩胆儿大的,穿着低胸裙,那一对鼓鼓的奶子即使在夜晚的路上,也白花花的撩人眼球,春花瞟了一眼木旺,他的眼睛简直就是一铁钩,像是已经勾住了什么似的,全然忽视身旁还有一个老乡。春花想提醒他别那样,但她有什么资格?走过了一条街,木旺提议去吃海鲜,对于山里长大的春花来说,海鲜还真少见。吃着吃着木旺要来了几瓶啤酒,春花坚辞不喝,她在家就不喝酒的,木旺也不好强迫,嘴里说道:“不喝就不喝,毕竟是女孩子,我木旺是决不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的”。春花对此十分感激,心想:“旺哥真是个好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类型。”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木旺就来到春花的房门前,轻轻敲打着问道:“春花,昨晚睡得还好吧,早点起床,今日还要到好多地方玩。”  饭后,他们相继游玩了博物馆、大雄塔、鸡公山、临颍公园等,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夜幕降临。他们匆匆吃过晚餐。
        “去海滨浴场玩玩?” 木旺问春花。
          “嗯。” 春花几乎没经考虑就同意了,在她眼里,木旺就是自己的大哥,他考虑的很周到,再说,明天可要回家了,不看看大海也对不住自己。
        两人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海边而去。
        这大海边真热闹,城里人真会享受,他们在大海边消暑。巨大的白炽灯跑发出耀眼的光芒,把个海滨浴场照得如同白昼,许多白天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遮阳伞还伫立在沙滩上。穿着泳衣的男男女女在沙滩上散步,几个大胆的“扑通扑通”往海水里跳。“春花”,这时,木旺提议:我俩也下去凉快凉快?望着那些穿三点式、光着屁股蛋的女人在海水边游玩,春花的心跳不觉加速了,她不禁放慢了脚步、低下了头。“快去换衣服吧!” 身旁木旺声音温柔了许多,他也不知何时脱光了上身,下边只剩裤头了,到了这个份上,春花还有理由推辞吗?
        山里姑娘春花本来就不会游泳,呛了几口又苦又咸的海水后,她一下子抓住了木旺的胳臂,木旺随即把她抱在怀里,嘴里说道:“我教你游、我……教你……”,此刻,春花全身象一股电流通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感觉在心底泛起,木旺的手在她全身周游着、抚摸着……让她心底生出一种古怪的渴望。她也翻身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木旺,紧紧地,生怕他被什么大海水怪拖走了似的……。
        那天夜里,春花睡到了木旺床上。
        第二天,他俩先后回到了家里。
        那次过后,春花的脑海里总有木旺的身影。那种成熟男人的气息撩拨得她好几个夜晚睡不踏实。但毕竟木旺是个有家有室的男人,况且还有孩子!但在海滨城市翻云覆雨的那一夜,让两个人都难以忘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距上次幽会已经一月有余,中间因为木旺外出忙生意,两人一直未见,只是偷偷打过几次电话。这天木旺刚回家,就给春花发来信息:晚上在车站宾馆见!鬼使神差似的,春花真的去了。
        就这样,春花不知不觉做起了木旺的地下情人。虽然外界神不知鬼不觉,但春花的母亲眼见着姑娘一天天大了,也不着急找人家,做娘的可不干了。这一日,她让媒婆王婶带来家一个小伙子,愣是拽着春花前往王婶家“坐坐”。
        小伙子名叫三宝,老实巴交的,不善言语,问啥答啥。相貌也不丑、身板很壮实,重要的是他有一手好的木工手艺,人也勤快,这几年一直在外打工,收入还不错,前两年靠自己愣是盖起了两间小洋楼,现在万事俱备,就缺娶新媳妇了。对于自己姑娘,春花娘也知道,没读过多少书,想混出去也很难,倒不如找个相当的人家嫁出去算了。她认为:三宝可以配得上自家的姑娘,就等姑娘点头了。
        对这门亲事,没成想,春花没顾虑多少,竟点头了。
        男大女大,亲事定在腊月二十。
        吃了腊八粥,农村的年味就逐渐浓了起来。这天,春花正在集市上购物,突然收到木旺的短信:花,我回来了,老地方见!春花想,我即将做新娘了,再也不能这么下去了,见个面也好,了却这段孽缘吧!
        来到上次住的房间,还没等春花发话,木旺就一把抱住了她,不由分说把她衣服脱了个精光,放到了床上。望着那熟悉的女性的胴体,木旺恨不能将她整个儿吞下去……一夜的翻云覆雨,直到俩个人累得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第二天一早,春花吻着木旺的额头说:“亲爱的,我俩的缘分到此为止吧,因为过几天我将结婚了”。得知新郎是邻村的三宝,木旺暗笑了,随即点了点头。
        春花的婚期很快就到了。这天,三宝家办了十几桌酒席,在农村也算风风光光。老实木讷的三宝禁不住别人的劝说,多喝了几杯,来到洞房,不就即呼呼大睡。春花可睡不着,看着躺在身边的被称作自己丈夫的男人,她睡意全无,心思却飞到了与木旺幽会的那些时光里。
        过了正月十五,三宝就要外出打工了,这是他赚生活的唯一途径。外出前一夜,老实木讷的三宝搂住了妻子说:我要外出做木匠赚钱了,你在家好好的,照顾好咱妈,伺弄好庄稼,养一头猪、养几只鸡就行。春花偎在丈夫胸前,作出恋恋不舍的样子:“嗯,你可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家看我哟……”。
        三宝走后约半个月,木旺又与春花在宾馆幽会。这次,可是春花主动约木旺。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春花频频约会木旺的事终于被村人察觉。有好事者把这偷偷讲给三宝娘听。开始,三宝娘还不信,骂那些人是“嚼舌根”,后来本家一位侄儿也这么说,老人不得不考虑了。
        她开始注意儿媳的一言一行了,春花接听电话,她凑过来问:谁打过来的?春花上集市,她说:正好我也一起去办事;春花打电话,她讲:又给三宝说话?我也说几句!久而久之,春花觉察出来了:婆婆有心事!
        也是合该这对男女出事。那一日,木旺跟春花在树林里搂着亲吻时,恰巧三宝的亲侄儿强强打山小路通过。这小子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摄影。照相机是他随身不离的物品。远远望见一对男女青天大白日在树林里亲吻搂抱,他还以为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情侣,好受感动。这是多么感人的一瞬啊,完全可以抓拍下来,投到报刊上换几个稿费,搞酒。于是,他迅速聚焦,对准,抓拍……。“啊?”突然,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头,那女的好熟悉!难道是?对!是亲叔叔三宝的老婆,我的亲婶婶!!难道眼花了?没有、没有哇!他再揉了揉眼,的确是春花婶,是春花婶跟一个男的在亲嘴,在搂抱、在抚摸!他义愤填膺。对于春花的丑闻,村里有人传过,作为自己的婶婶,打死强强也不信,可眼前……。他定了定神,调好焦距,对准这对狗男女,连按了几次快门。连连很响地咳嗽了几声,快速离开了这块令他家族蒙羞之地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三宝耳朵里。他也很快返回家乡,刚进门对春花就是一顿暴打。春花被打得哭叫连连。跪在地下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没法,毕竟是花钱娶过来的媳妇,在母亲的劝说下,他原谅了她。
        日子就这么过着。如果这么过下去,倒也相安无事。但生活就是这样离奇。那天,春花跟三宝在田间劳作,一个身影在前边山林一晃而过,老实木讷的三宝根本没有察觉,但春花心里一激灵:难道是他?对于木旺的身形,春花比对三宝的记得熟。她断定就是他!不久,这身影又一晃,折回了原来那边。“肯定是找我!”春花想。自从丈夫回家后,她再也不敢一个人外出了,她想:还是老老实实跟夫家过日子吧。这几天她身体好像不适,老是返酸,对饮食也有所挑选了。莫非?……她不敢做声,如果真的怀上了小孩,究竟是谁的呢?想想自己结婚才近两个月,而且老是木讷的丈夫真正跟自己“做那事”是最近才有的事。不可能就有反应。难道?这事想来可怕,所以她不敢跟三宝说,等想出计策再做处理。正好找木旺商量商量这事,他可是有办法的人啊。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一会,春花佝偻着腰,对正在劳作的三宝说:哎哟,不知咋的,今日老要上厕所。我到前面那树林里去解决一下,你看着有人就喊一声。三宝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见着春花,这男人上前就抱。春花猛的把他推开,捏着嗓音厉声喝道:“别作怪了,你还想我回家遭打吗?”边说眼泪边往下流。她向自己亲爱的男人诉说了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这男人咬牙切齿。接着,春花吧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木旺,说:“十有八九是你的孩子!”木旺将她一把抱住,亲了又亲。春花说:“这孩子我不能要”。为何呢?木王问。“你以为那木头疙瘩不晓得算账?他这点知识也没有?你还是想个办法吧!”春花说。木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情,咬了咬牙说,我要让他再也不敢碰你一根汗毛了。于是他讲出了自己的计划。摸着身上被三宝打出的累累伤痕,春花含泪点了点头。
        这天傍晚,春花提前收工了,说是有急事需处理,三宝没有任何怀疑。她刚打开大门,一个壮汉提着一根木棒迅速闪进她的家门,这人就是木旺。原来,他要“教训”一下三宝,让他再也不敢打他的女人。
        天完全黑了下来了,劳作了一天的三宝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赶。他计划好了,把田地整好,庄稼种下去后,他还得外出卖手艺,靠庄稼地里那点收入肯定不能发家致富。将来如果有了儿子、女儿,还得读书、还得成家立业,得要好多好多钱才是。至于春花嘛,女人就是这样,等生了孩子,稳定了,她就不会外出胡闹了……。这样想着、想着、计划着,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刚进堂屋,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晃,还没来得及等三宝反应过来,后脑勺就猛遭一闷棍。可怜三宝连一声也没有喊出口,就这么一命呜呼,倒地身亡……。
        见闹出了人命。春花急得团团转。倒是木旺镇定,说:“底下没有血迹,先把尸首藏好,我躲一下,夜间我来把他找个地儿埋了……”。当夜,这对狗男女着实忙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4点,木旺才气喘吁吁地逃离了。
        三天后,木旺、春花相继落网。
        木旺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
        春花也被判无期徒刑。
          6个月后,在监狱民警的监护下,春花在某医院产出一男婴。当时,在医院服伺她的,正是他的婆婆,三宝的娘。
        这男婴,就是本文开头那个提笔给春花写信的孩子。
        对于儿子提出的问题,答案还没想好。因为他的两个 “父亲” 都死了,剩下的,就只有奶奶,以及正在服刑的娘。春花想:只有用辛勤的汗水将自己的罪恶彻底洗刷,才能求得心灵安慰;只有用汗水把以前的耻辱清洗干净,才有资格答复这失去父亲的儿子提出的问题!
                                        2012-12-14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发表于 2012-12-14 17:13 | 显示全部楼层
傻逼女人!活该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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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4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风流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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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5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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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5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怜的“三宝”,可耻的“木旺”,可恶的“春花”,可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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