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记得父亲在家做的糯米酒, 那年,粮食丰收了,临时年关时,父亲就打算做一坛糯米酒,父亲讲去二舅爷家拿来一颗曲种,二舅爷和大舅爷经常做糯米酒的,他们家有曲种, 有一天,父亲去二舅爷家回家,带回一颗曲种,第二天,父亲 叫母亲用木甄蒸上一甄糥米饭,糥米饭蒸成九成熟后,父亲就用一只小瓦缸把米饭放在里面,把酒曲碾成粉搅在米饭里,上面用盖子盖好,再放在厨房的柴角落里用柴盖好,过上几天,糥米酒就会慢慢地酿出来了,自家酿的糥米酒吃的时候是把酒和糥米饭一起盛起来吃的,甜甜的,还有一点酸酸的香味,喝在嘴里,酽酽的,味道真是美味可口, 父母总是把自己的成果分享给隔壁邻居和亲爱的的亲戚朋友们,母亲用吃饭的碗给东家送一碗,给西家送一碗,二伯母讲最喜欢吃糥米酒,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老远就有一个人来我家来讲要噹噹我家的糥米酒, 那次父亲的做的糥米酒我只吃上一次, 也就是母亲给我盛上小半碗,母亲怕我吃醉了,其实糥米酒是吃不醉的吧? 我们倒是每年正月去大舅爷家拜年时都能吃上一碗可口的糥米酒煮鸡蛋和糥米糍粑, 大舅奶是一个特别热情好客的人,我们兄弟姐妹在正月拜年时都喜欢去大舅爷家,因为有大舅奶,大舅奶热情好客,又随和,我们去了可以痛快地玩,开心地玩,有一次,我们在玩的时候,没注意到隔壁的人家大人来了,我跑得太快,一下掉到天井里,把衣服和鞋都弄湿了,大舅奶一点愠色都冇,大舅奶笑嘻嘻地拿出小表叔的衣服给我换上,我们又开心地玩开来,有一次小表叔在弄堂里跑时头碰上一个老人的火炉,额头上顿时撞肿一个大包,我们疯玩了一会,饿了,大舅奶就喊我们回家吃糥米酒煮的鸡蛋, 后来父亲过年时,他冇做过糥米酒,我知道父亲喜欢喝酒,但他对打牌的兴趣更大,难得过年可以尽情地打麻将,抹花狗,等等,他的牌友每天还没吃饭就约好他,父亲在家吃饭时饭碗还冇放下,他的牌友崇喜啊,瓦匠啊,就在门口喊了,“啟哥哥,打牌也”,父亲有的牌友见了我总是 不友好地看着我,或者在我背后讲我,我也从有在意,也不放在心上,过年地许多其他细节我都不记得,只是常常想起那时父亲做的糥米酒, 常常回味父亲做的糥米酒, 那甜甜的,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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