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许多文,探索了许多学科,单此一篇就涉及到婚姻、家庭、事业、名誉等。所以格外好看,此文以向《大哥》凭吊,我不敢以自己卑微,有年差十三岁弟弟,比对先生家伯仲。 谨以大明户部主事李梦阳的兄弟。说说人家弟兄的思维,和思维的改变,从何而生,从何而改。证明我上一页的论断。 李梦阳的弟弟,李梦章,少时与黄冠道士游,研学道的炼丹,以为长生。 他的大哥梦和知道了,说“我们家诗书传世,传到你,怎不务书呢?” 李梦章心想哥哥是不喜欢他,回答说“养生之道不务,乃日劻劻勷勷为争名利,那是很快的自伐,长老说‘上床脱屣,不知生死’说朝暮难保啊。道学,守形,不摇精;自足,不争名。笑那儒生,吃的是牛羊肉,乘的是马拉车,以为名耀,咕咚咕咚都死了,不是天下最大的愚蠢吗”。 大哥梦和说,“牛羊马车路上可以看到,谁看到了神仙?” 梦章说“看得到的鸡鸭是有翅膀,飞不过丈远,它们卑下,飘颻的是上天之神仙,可以看不到。我不但不想富贵,也不想与鸡鸭为伍。” 梦和,在道理上讲不过梦章,从实际出发,问,怎样能修成神仙?梦章说,以汞为药,以桑木为柴禾,熬成金丹。梦和给他准备好条件。梦章捣鼓了一个多月,没有成功。大哥给这华而不实的小弟一顿臭打。于是梦章离开了妻子朱氏和女儿,离家出走,跟随了二哥李梦阳。去学儒家的君臣父子。认识了绝粒修仙,弃君臣父子妻儿不顾,才是伐生的、灭生的、骗人的、瞎话。 但是为时已晚,梦章病以缠身。 小时候背热,用熨脐法,就好了,如今头烧,病危急时,朱氏带着女儿来探望,梦章不想接见。脑袋热得更加厉害,喘气上不来,膝下慢慢变凉,以为脚暖,引热行下,朱氏用熨法熨脚。再来呼唤梦阳时,这二哥一摸脉搏,已经气绝。 无知就是无知,博学亦不能全知,更没有生而知。 你道堂堂大明弘治的户部主事李梦阳李空同先生,掌管各司事物的员外郎——郎中,曾经挥鞭打落张鹤令两颗门牙。(这张鹤令谁敢动他,明孝宗弘治皇帝张皇后的弟弟,皇家羽翼,当朝的国舅爷,官拜寿宁侯。李梦阳虽然才出冤狱,照打皇亲国戚)。并不是位高、博识、正气、豪杰、就什么都懂。 李梦阳照样是个博学亦不能全知的主。 对于李梦章的死,却怪罪弟媳妇朱氏,说死于朱氏之手。我无学位,不说梦阳无知,说,李空同糊涂啊! 李梦阳《家谱》原文说: 【弟病革时,其妻抱女适自梁中来,弟屏之,弗与语,顾惟与仲氏语。比卒气充充不竭,第索火瓦熨两足。已而曰:冷过膝巳,乃出左右手,令仲氏诊而绝。此弘治庚申冬事也!噫!伤哉!伤哉!李梦阳曰:死生之际可以观人矣,弟年十九,而能不死于女妇手。此可以观弟】 观《李梦阳家谱》 大哥生于天顺十五年,公元1471年。小弟生于成化十七年,公元1480年,殁于弘治十二年公元1498年,大哥比小弟大9岁,当小弟在老二家死去时,大哥还健在, 我想,如果大哥在跟前,绝对不会这么样认为,小弟是死于朱氏之手的。 尽管明仁宗时期起就实行了一夫一妻制,在几代人为官的家庭里,朱氏也不会改嫁的。 朱氏改嫁,毫无疑问,有李梦阳的怨恨有关。 朱氏梦章带着女儿下堂(改适)了。 【死生之际可以观人矣,弟年十九,而能不死于女妇手。此可以观弟】就是李梦阳的婚姻家庭观。 某认为 何不历史地、系统地想想,小弟梦章自小与黄冠道士游,有没有误食“金丹”,少有发烧病根呢到底在哪里? 怎么可以已知“弟为儿时,业自言火蒸,蒸自丹田起,冲脑眩,乃后恒病。热卒,死彼。谚有之曰:入田观稼,从小看大,言有兆必先也”,说成“死于女妇手”呢? 何不想想,已经认识到道学‘绝粒修仙,弃君臣父子妻儿不顾’是伐生的、灭生的、骗人的、瞎话。可是病已经上身了呢? 我看梦章阳明有病,头脑发热,久用熨法,发汗耗伤精液。火盛克金,伤肺。肺久热成寒。 我认为如果用细辛解表,外敷涌泉,引火下行,青葱内服,解肌解郁,拟用,通二便下火,饮食调养补阴津,使大肠干燥得到缓解,肺主大肠,大肠病去,肺喘可以平定。调养了肺,心火不为肺风窜动,引火归源,就可以不再发烧了。 要是我绝对不用,发汗熨法出汗之劣招。 那才,梦章不死,可以观弟也! 老汉我读书不多,学习不够。也是固执地认为-- “当年蓬矢桑弧意,岂为科名始读书”的。 做了从农村来回农村去的一个凡夫俗子。 一辈子不想,也不能,追求什么。 因穷空而感到无比的自在。 因好接下句,不顾卑贱。 因无私而无畏,说些不怕得罪人的话。 倒不是屈子那样“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老啦老啦,还在学俗。发帖不多,妄自跟帖,不妥,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