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小说·半个金碗 五 人不是物,物以物理,人有人情。 自从与半边破碗讨论物理的时候起,经常与这通灵宝物出现意见分歧。 例如,听看说做想,有该与不该。 人不是命里所招,是自然遇到了。 对于听看说做想多种因素,哪一样顺序发展,是最领先的呢?出现了争论。 我说,人从想开始,想者,欲也。孟子·尽心上,“引而不发,跃如也”。跃跃欲试,可不就先有欲吗? 欲,欲听,欲看,欲说,欲做。听看说做无不聚欲于一身。 从说而论,有了想,还为了这个人所想的理由去辩护。或依据自己经历去辩护。 有一个代号叫0050的精瘦老头,个子不算高。就要从第二程序的天眼飞去,一个快递公司正打开一个匣子,在迎接他。 半边碗说, 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到他左手死命地握住拳头了吗?他怕指纹二维码被扫描了。 他是在挣扎。一种负罪感,无效地挣扎。 众人的指纹,是不同样的。各自的指纹上面,记录着经历,像独一无二的二维码,早已在遥远的监控室里记录在案。 0050号,他有贪心,从小就偷东西。 其次他不听话,贪玩。一次尝到甜头则多次,与某个孩子玩过火了。孩子的家长是厉害角色,人家以为是挑战了角色。他被赶出小群体。 他孤单,觉得无聊。 他看到一个女孩,就想看她的全部。在他心里,不知羞耻,不达目的不罢休。 长大了还是这样,不记得以前的山盟海誓,又看中了另一个女子,这女子为他付出了全部。他贪而不知足。小时候的第一次不该看到的,他以为是他人生最珍贵的,虽然老了,还在脑海里打转圈,一闭上眼睛,五颜六色不停地翻覆。一日与朋友春游,说前面有一女子,逐之,近前一看是儿媳妇。朋友也知道,但为了打圆场,故意说些轻薄话,你知道他怎么说?“别呀,那是我儿媳妇”。 纸包不住火,儿媳妇哪有不对丈夫说的。所以被儿子骂的狗血淋头。 他儿媳妇,是懂得尊严的,以为这家恶习有遗传。开始留意他儿子的行踪。结果发现一些可疑。但也不一定是事实。 这0050号,自讨没趣,不知是想弥补过错,还是为了掩盖家丑,他发誓要维护她的利益。贴上自己老脸不算,还拽他姐姐合共作证。表面上帮儿子说话,实际是把利益拱手相送。以其言为证,被人看作依据说三道四,其结果是小夫妻分居了,财产也给了儿媳妇。 看见没?他夜晚害着胃肠病睡不着。胃不和则睡不安。 看到了吧,他一条腿在装走不动路的样子了,此时的挣扎是徒劳的。等着进了快递公司的匣子再说吧! 从外表来看,好像这起先不该贪,贪就是想念的表现。然后不该看,不该做。 问题是,是因为什么出现的想呢?说是人与物有别,其实根本不对吗。 路边的树木,不是人是物,为什么都朝路中间的上空伸展枝叶呢? 这是因为它与行人争夺阳光空气,树木有时吐出氧气,投利于行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交换吸收。且有一片自由空间。如果无所谓这些优势于,它绝不朝劣势的尘土飞扬的空间——伸展。 再找个比如,地球有了月亮做互为吸引力的物体,在绕太阳公转的时候,发生了地球自转轴心不与公转半径垂直,于是太阳光,直射地面地区是在回归线内南北反复移动,形成了地球四季气候。 人在四季气候里经受磨炼,草木在四季气候里自然荣枯。 太阳地球月亮,都不是人而是物。 物之务,时之务,人之务。都会有该与不该的选择。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诚然不错。但还不够,三务才一务被承认。 你可想,饭锅不做马桶之务,地痞不做协警之务,岂不是物有务,人有务吗? 耳听为虚,眼见就一定是为实吗?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立字为据就一定有效吗? 要脚踏实地,不要异想天开。难道在飞行器上探索宇宙,就不如才会走路的孩儿吗? 一向以为正确,为什么会有战争历史呢?那不正是推翻不正确吗? 其根本就不该先把想看得重要。 听看说做想,想就是被动的。不该听就别听。 既然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他想了什么?他的智商,也是听看说做想顺序。 我的脚开始有裂口的疼痛感,想离开它又走不动。我不愿听它一言堂,我想制止它。 无意中我摸了那个无底口袋一把。我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了。我闭上眼睛,这半边饭碗好像在我脑筋的哪一个神经元上,代替我说话,我知道上当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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