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幺娃子

炮手老江

       张幺娃子是我在19岁时被下放到农村所认识的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伙子；其真名叫张德富；其父母已亡；独居；有一个隔房的哥哥，叫张义明。张德福住在公家分配的陈家大院的楼上一间房子；而平时人们都叫他“张幺娃子”
      张德福为人和气，但不善言谈；一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模样。我与之偶有交谈；他客气地递上那生烟叶做成的“雪茄烟”，请我吸。我客气地拒绝了。
      不久，有人给张德福介绍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华容山上的人。据村民讲，山上的妹子都很能干；当然，张德福十分乐意。在女方和她的亲戚一行十几个人一字长蛇阵从羊肠小道的山路到陈家大院来“看家”的时候，我见过那个妹子。她虽然不十分俊俏，但并不难看；少女的天然美，使生产队的人们都说张幺娃子交了好运。
      第二年，张幺娃子行了节礼，准备年底迎亲。为了迎亲，张幺娃子更加省吃俭用：平时多吃杂粮，红薯，省下那全年仅有的100多斤的大米；为了挣钱，只有我们生产队有的石灰窑，因茨竹区的供销社要买石灰，我们队的人才可以挑石灰去挣钱，张幺娃子在人们下雨天不会去挑石灰的时候，他仍然去挑。30多里的山路，每斤一分钱。一趟下来，张幺娃子的衣服，几乎全都湿透了。就着咸菜，张幺娃子吃着煮熟的冷红薯，就算吃了午饭。即使体感不适，张幺娃子仍然坚持出工或去挑石灰。
      后来，张幺娃子实在不能干了，他去大队赤脚医生看了病。经确诊，张幺娃子得了急性肺炎；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已病入膏肓。赤脚医生每天都来给这一娃子打针；空药水瓶子堆了一堆。
      期间，他的未婚妻几次来看望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张幺娃子，山里妹子泪流满面；四目相对中，流露出无限的哀思，无奈；妹子的呜咽使大院的人们动容。
      不久，张幺娃子死了·······。

炮手老江

   苦难岁月的悲剧；伟大理想的结果。曾经，因欧文的空想社会主义无视人性的自私而破产；而后来的主义同样无视这点而再次失败。所以承认人性的自私，且在此基础上提倡公义，才是唯物主义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