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回安徽我都是赶往福州坐特快车,这次我决定改坐从泉州到九江的普快,虽然用时长一些,但比特快宽松,不用担心没座位。到九江再坐两个多小时的大巴就可以到家了。 还是第一次来九江,一下火车,九江就以很隆重的方式欢迎我-----狂风夹着暴雨热情地吻着我,我穿着一条薄薄的连衣裙,虽是六月的天气,雨打在身上经风一吹我冷得打哆嗦。车站旁几个摩的司机围过来揽生意,我说现在正下雨怎么坐车啊?他们都说带有雨衣,保证不会让我淋着雨。我也想早点回家,就选了一个看上去50多岁,相貌忠厚老实,胖胖的一副下岗工人模样的司机,想着这样的人比较厚道吧?说好三块钱让他载我去大巴 站搭开往宿松的车。(我后来才知道,其实大巴站离火车站不远,走路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不用打车的。那司机也是从这点看出我对这不熟悉)他很热心地帮我放好行李,拿出雨衣让我穿上说:“得快点,已经两点了今天就只有一班去宿松的车,赶不上就得等明天呢”我一听赶紧上了车。 他载着我到了一个大巴站里面绕站转了一圈对我说“没有去宿松的车, 可能刚刚走。要不我带你去追追看!”我有些犹豫不决,他赶紧说:“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加钱的,还是三块钱。把你送去只是帮帮你好让你早点回家,看你也才我女儿一样大,把你 当自己孩子一样呢”我听了好感动,好人呐,菩萨心肠啊!心里想着等下最少也得给他十块钱,咱少喝一杯珍珠奶茶就可以了。 他载着我绕来绕去,在我已记不清方向的时候在已处大桥边停下来,对我说“看来追不上了,你看怎么办?要不我送你过桥去小池坐开往宿松的车吧?”我现在明白了,他没安好心哪,现在我下来已经叫不到别的车子,要是没下雨我倒是不会怕,下来得了,问题是这里没地方避雨,我脱下他的雨衣铁定会感冒的。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不动声色地问“那你送我去小池得多少钱?” “过桥是得收费的,加上车费你就给十六块吧!”我心里算了一下,记得那个九江的同事说过从九江到小池的车费是两块,再加上刚才的三块,他花这么多心思也才多要了十一块钱而已,也没敢狮子大张口。算了,他也没天天遇上我这样的主儿,这十一块就算给他这次行动的策划费吧!我也就没还他价,“走吧!”他看我这么爽快,以为我还没发觉呢,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跟我问这问那“看你这小姐这么斯文这么有气质在外面做很好的工作吧?是不是经常回家?有没有结婚?”他在我心里那光辉的形象早就没有了,也懒得揭穿他而已,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到了小池,雨也停了,他把车停在车站外一个角落,说他是九江的车进小池的车站要收费的,也才三十多米的距离,我也就不为难他,下来从包里拿了十六块钱递给他。谁知他接过钱说“总共三十二块啊!”晕!!!他可能是看我刚才不还价后悔没把口开大点“不是说好十六块的吗?”他 说那是单趟的,他回去还得交过桥费,来回就得三十二了,其实他过桥根本没交费的,我是懒得说,现在还得寸进尺,我憋着的火也冒上来了:“你去死吧,跟我来这套,十多分钟的路程你要三十块,你开的什么名车啊,宝马吗?”他脸红脖子粗的嚷着我要是不给三十二块他就要把我再带回九江去。看着他那和外表极不相称的无赖嘴脸,我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不理他,低头去包里找镜子和梳子想整理被风吹雨打的头发。咱可一贯是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淑女形象。他看到我不吭声低头在包里找东西以为我被他唬住了在拿钱给他,口气也软了下来:‘我说你这小姐,早这样不就没事了,说那么多话伤了和气,我这么大年纪又下着雨把你送来也是值的吧”我心里好笑,睁大眼睛嘴角带着笑对他说:“你想哪去了?我是找梳子梳头发,你以为我是拿钱给你是吗?别做梦了,我是一毛钱也不会再给你的!”他气得脸都变色了,伸手要把我的行李拿到车上去,,我飞起一脚把他的手踢开,大声吼:“别碰我的东西,咱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好了!”老虎不发威他还当我是病猫,朋友送我的雅号是“小辣椒”呢。他气极败坏地挥着手:“报就报啊,我还怕了你小丫头片子不成?今天要不是看你是女的我跟你没完!”我看他纠缠不休的,伸手从包里拿出手 机要拨号,他一看我真的要报警,不知怎么就心虚了,嘴里一边骂着一边骑上车子就走。望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很好笑。嗨!天也晴了,心情也好了,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