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又是値班,不过这些年也习惯了。回忆往年,这一天还是平静的,刑事案件要么就没有,有的就是大案,不过,大案毕竞不多。 傍晚了,完年的时辰,城区的爆竹响成一片。刚想回去吃团圆饭时,手机里却显示了一个 “匪警” 的电话,这是 “110” 的指令――××地××家6700元被盗了,请出警。一时晕了,今天发这类案件真是不可思议! 害怕投诉,丢掉饭碗,驾车去了。十几里的路程,年饭是不想了。一路上,一个女声的电话在不停地催促着,那是报警人的电话。哎!她急我也急。 在一栋独立的小楼门前停下,一男一女走到我的车前。俩人不停地说,我在认真地听,案情也基本清楚了。 原来,下午,男主人从衣柜内一件衣服袋里拿走1万元外出说是还债打牌,傍晚回来时,发现衣柜衣服袋里剩下的6700元不翼而飞。这期间,家里只有老婆和3位女士一直的打牌。。。。。。 走进楼内,楼下2个小孩围着我不停地叫着 “警察叔叔”,叫的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也许他们可能认为警察叔叔一来,家里的钱就能找到了。 拿着我的 “长枪短炮” 上了二楼,还有3位女人坐在二楼客厅里的麻将桌边,不用问,这是女房主下午的牌友,只见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有一种摊上大事的样子。 顾不上安尉她们,来到失窃的隔壁卧室,打开勘查灯地面扫了一圈,仅有的一男一女的两种鞋印印在脑海。让男女主人脱下脚上的鞋后看了看,量了量,我不说大家也都清楚了。 巡视一下房间,所有柜橱没有翻动,只有那只衣柜的中门开启着,十多件衣服挂在那里。当着失主的面,取下那件放钱的衣服上下翻了一遍,钱真的没有了。 我回到二楼客厅,3位女士不约而同地问:“我们可以走了吗”?看的出,3位女士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把脚抬起来”。我说。扫了一眼。“你们可以走了”。望着她们远走的背影,女主人显得有点失望。 收起我的 “长枪短炮” 来到楼下,一边记录着勘查的情况;一边和失主家人及请来的见证人闲聊着案情。话不能多说,只能说如果钱真的是被偷,这个人太熟悉了。在坐的人望着我,像是一头雾水。 记录写完后,接过见证人甲递上的一根香烟轻轻点上,吸了一口后说:“你们俩口子再上去找一下,是不是放错位置了”。俩人仿佛听懂了我的意思,一前一后又上了楼。 我的烟还有半截,俩人便冲下楼来,男主人一边下楼一边喊着:钱找到了,找到了,只偷2000。男主人把手中的一叠钱当着我和见证人的面一张张数着,不多不少,整整少了2000。我会意地笑了。 “钱在哪找到的?” 我问。“就在那件衣服袖子里,肯定是害怕送回来的”。女主人也在自言自语:“我都找过了,没有呀?只少2000,心里还好过一些”。两位见证人站在一边也一脸狐疑,口中喃喃地说着:“还是不对,这个人不可能不全部拿走的!” 吸完手中的最后一口烟,我说:“就这样吧!你们懂的!” 走出这栋楼,驾车消失在夜色之中,路边乡村的爆竹声依然彼此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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