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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 无言的结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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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2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队长放下手中刚接的电话,面带苦笑地望着身边的我说:又发案了。我问是哪里?他说是CF乡,山上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可能是开春后的第二起命案,时间相隔仅仅2天时间。我理解队长面带苦笑的意思,这边的案件还没一点头绪,那边的案件又上来了,人手不够。
   “还是我去吧,这里的现场已经处理完了,没有我们多少事。”我说。队长回答我说就这样吧。
   我开着车离开这里的现场向CF乡驰去,一边开车,一边电话通知局里的技术民警前往现场。四十分后,相继到达了现场附近的村庄,派出所的民警早已在此等候。
   在一名村干部的引领下,我们顺着现场东侧的山坡上一直向上爬着,翻过一道山梁,下了坡,便看见林间小路上零星地站着一些村民和当地民警,路上也拉上的警戒带。
   走近现场附近,尽然看见乡里的美女书记C也站在路口。她的老公是我们的同事,在这里是书记,回到县里也只能算是一位警嫂了,我们彼此并不陌生。她和我意思一下地握了握手说:“我刚才说了,只要你来了,案子马上就能破”。弄得我一时脸红,不好意思地说:“书记,你这么高看我,心里可有压力噢!”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太阳正在渐渐地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没再寒暄,径直向尸体所在的位置走去。
    尸体就在此山北坡上部的一片灌木丛中,是中午山下两个村妇在此砍柴时发现的。
这是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头朝山下,脚朝山上,衣着完整,脚上穿着一双半筒式胶靴,颈部布满着锐器的创口,半边面皮不知去向。难怪从发现尸体到现在当地村民都没认出这位受害人是哪位村民。
    这是一起凶案已确定无疑,当务之急,一是查找尸源;二是尽快把尸体运下山去。我们的勘查工作也就此展开。察看尸体附近的线路和草丛,并没发现有通常命案现场上的那样大片大片的血迹,就连死者的颈面部也是少有血色。尸体东南侧不远处的路边灌木枝干上,挂着的2簇白色的卫生纸,纸上也只有淡淡的殷红色擦试血迹,这是现场留下的唯一与案件有关的证据。凭着职业的直觉,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而是抛尸现场。
    第一现场在哪?是什么人能把尸体扛到这海拔150多米的山坡。我顺着通往山顶的小路一直向山顶爬去,站在山顶,放眼四周,山峦向东西方向一直延绵着,一眼望不到尽头。山的南侧便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山的北侧便是一条狭长的山谷,顺着尸体方向的北侧山下便是杨家店。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尸源应该来自杨家店方向。
    天色已晚,重新回到尸体位置,侦查人员的走访工作也有了进展。受害人可能就是杨家店的一位单身老人杨二,此人沉迷佛教,长年在外跑庙,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见到他回家。
    跟着抬尸的村民一起下了山,殡仪馆的车辆早已在此等候。尸体停在路边,死者的亲属也相继赶来。尽管死者已是面目全非,借着勘查灯光,死者的姐姐一眼就认出了死者身上的那件她织的灰色毛线衣。
    尸源总算确定。我借机脱下了死者脚上的胶靴,用手摸了摸脚,再摸了摸靴内。在死者亲属撕心烈肺的哭喝声中,运尸的车辆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们随后来到不远处的杨二家,四间土墙瓦屋背靠后山,独立在村头一角,门锁紧闭。我托开一边门板,走进房内便是一间堂屋,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具。堂屋左侧的一张方桌上放着一只水瓶,一只茶杯。水瓶里的水还有一丝微热,茶杯里的茶水依然清绿。堂屋右侧靠墙放着一张躺椅,右侧扶手上搭着一双臭熏熏的灰色布袜。地面上一个空空的“盛唐”烟盒边还有一根烟蒂和尚未散尽的烟灰。西侧卧室里家具摆设整齐,东南墙角的一张双人围床上,铺垫整齐,只是有一股淡淡的潮气和霉味,显示了长期没人在此卧榻过。
    经过堂屋东南侧一间杂物间便是厨房,厨房内空档档的,碗柜内连片菜屑都没有。灶上的两口铁锅也是生了一层锈斑。不过,灶台上的一只尚未洗刷的电饭煲内还盛着一双筷子一只碗,浸在并不浑浊的清水中,锅底内的饭粒完整可见,尚未发酵变味。
    再次回到客厅,来到北侧的一间厢房,厢房的中央摆放一张案桌,桌子后上方便是一座“关公老爷”的雕像,桌上一只香炉的四周整齐放着水果和糕点。室内四壁挂满了大小不一的锦旗。
    屋外四周空地、菜地依然如旧,只是茅厕的粪坑里多了一份还算新鲜的粪便。坑边的一簇白色的卫生纸,与室内卧室里衣柜上的那卷卫生纸的纸质上并无多少差别。
    关上门,离开杨家,总体感觉这件房很久没有人住过,但这两天,主人确实应该回来有过一个短暂的停留,烧了水、泡了茶、吃了饭、洗了脚,上了厕所,只是没有过夜睡觉。
    回到乡里,外出走访的民警录续在此集中。在乡政府那间简陋的会议室里,早已在此等候的分管局长W主持召开了案情碰头会。
    大家分头回报后,各抒其见,基本达成共识:这是一起杀人抛尸案,案犯是个熟人,就在附近村庄。杀人动机可能与男女关系或迷信有关。有当地民警大胆地提出嫌疑人就是本屋的杨大大,说他们俩人曾因受害人砍过一棵山上的杉树发生过争执,杨大大当场扬言早迟要杀了他。这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让在场的一些民警仿佛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备。
    破案讲的是证据,会上也只能说说而己。说到这个杨大大,在坐的年轻民警没有再比我了解他的了。
    那是15年前的一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季节,杨家店的一位50多岁的“地仙”佬,被人杀死在村东头的一处河滩上。我参与了案件的全部侦破过程。我们是通过案犯与受害人在现场沙滩上搏斗过程中留下的鞋印,沿线觅迹追踪追到了杨大大家的门口。后来从他家中提取了沾有血迹的双鞋和洗过的血衣,证据确凿逮捕了他。半年后,他凭借一张××市司法鉴定所的一份鉴定有“精神病”的文书被释放了。尽管当时民警想不通,但法律的尊严不容置疑。只是“精神病”的鉴定中有些事是说不清楚的,记得一位法学教授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有些所谓的精神病鉴定专家,本身就象个精神病,正常的人被鉴定成精神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今天,从内心来说,这次我真的不想是他作的案,那样他同样又要逃脱法律的制裁。但细想,这次也不可能是他,因为那一年他就60多岁了,现在也是个快近80岁的老人了,这个案子他做不了。
    会上,大家还在讨论着案情。征求W局长的同意,我谈了见点不成熟的看法。一是山上只是一个抛尸现场,第一现场就在杨家店门前这条河边的上下游的某个位置。理由是刚才运尸的时候,我发现死者的袜子是湿的,鞋里有积水。抛尸现场及尸体上都没见有凝血块,尸体应该有一个水洗的过程,这里是山区,水塘少,流动的河水就是最好的佐证;二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不长,应该就在昨天晚上。死者是一个人居住,刚才我们去他家时,室内的开水瓶还有余热,锅碗短时间没洗,厕所里的粪便尚还新鲜。说明昨天他在家中生活过。据了解,昨天傍晚这里下了一场小雨,他脚上穿着胶靴,堂前躺椅上丢下的一双臭袜,表明他是在下雨的时候,洗了脚外出的。法医初检也证明死者死亡时间不长。三是现场不会太远。死者晚上穿着胶靴翻越屋后的这座大山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能是去本屋里那个村民家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这段时间,屋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他。四是根据我们当年侦破杨大大杀人案的经验,山里人,经济条件不好,衣服不会乱扔,作案后一定要洗晒血衣和鞋子,前两天是阴雨天,谁家门口晒的衣鞋多就不太正常,走访中必须注意。至于,大家说到的杨大大可能是嫌疑人,没关系,他只是一只死老虎,是他,他也跑不了。侦查的眼光还是放远一点。
。。。。。。
  次日,专案指挥组移至杨家店东边不远的南星组。按照昨晚的分工,侦查人员负责调查死者生前的活动情况、接触人员,寻找犯罪重点嫌疑人。技术人员负责寻找第一现场。
    我分工完技术组队员沿着河的两岸开始搜索后,带着借来的地形图再次来到现场,很想找到那条运尸的路线,但却大失所望,爬上山顶,顺着山的南坡下到另一侧的村庄,一路走访,没有一丝线索。不觉已过晌午,回到乡里和队员们一起吃了个午饭。
    饭间,所里的一位负责走访的民警告诉我说:有人提供了线索,说就是他们组的杨大大干的。我问是哪个提供的?民警告诉了我。我又问:你们去杨大大家了吗?都说没去。
    饭后,我又一次来到了杨家店,找到了那位提供情况的村民,原来是个嫁到此地的四川妹子。她听说我的来意,支支吾吾什么也不敢说。也难怪人家,自从杨大大杀了人还放回了村,这里的村民对他多少还是有一些畏惧。
    我们借故以让她带个路理由把她从家中带到室外的后山上。路上,我问她:你是个外乡人,就你们屋上有谁会去杀杨二。她想了片刻说:除了杨大大,没有第二个人。我问为什么?她说:杨二是他丈夫的叔叔,这个屋上算起来都是亲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怨仇。再说,二叔他常年在外跑庙,只有初一、十五回来给家里供奉的神灵上个香,难得见到他的人影。
   “那你为什么说是杨大大呢?”我问。“去年,他们俩为砍队上的一棵杉树吵了架,杨大大说早迟要杀了他”。“没有别的原因吗?”“没了”。这还是昨天我们已掌握的那个情况,没有什么新意。
    离开四川妹子,我独自一人去了杨大大家。他家不远,就在河的对岸,过了河就是。
    来到他家,那四间平房依然如旧,和我15前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对老人坐在堂前,男的就是杨大大。我走上前去问道:“杨老,你还认识我吗?”他说不认识,不过还是补上一句:“你是公安局的吧!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我说:“何以见得?”“你们家家都去了,没有人来问过我呀!”他说的不无道理。
    我问他“今年多大年纪了。”“七十五了,快不行了,还有糖尿病,常去医院,嗯!生不如死”。“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我又问道:“儿子媳妇孙子他们都在县里住,开了个店,也不常回来”。借着和他拉家常机会,我眼对房间四周扫了扫。除了地面上有不少的斑斑尿迹,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在他也在注意我的时候,我突然发问:“你对杨二的死有什么看法?”他说“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去年就说过,他早迟要死”他补充说道。
    我问为什么呢?他停了停说:“去年为他砍了一棵树,我说过他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农活也不做,在家弄个神庙,整天装神弄鬼的,早迟要被人家杀了。”
    15年前,杨大大杀了他隔壁的“地仙”,就是因为“地仙”在他家屋头上埋了个“犁头”才引来了杀身之祸。估计这件事,他一生都不会忘记,也不想别人重演。我们前面了解到的说杨大大要杀杨二,或许就是这件事的误传。
    望着走路都颤歪歪的他,我坚信他决不是这起杀人案的凶手。
    一晃就是第三天了,今天再不破案,破案的第一个黄金期就将过去。上午,市局支队的专家们来了,还带来了一条凶猛的警犬。陪着专家们再次上了山上的现场。警犬便在附近的屋前屋后、小河滩边无目标地搜索着。
    回到山下,专家的意见和我们分析也大差不离。只是他们来了,确实效果不一样。通过人犬搜索,在小河上游二华里处的一座寺庙边发现了可疑的血迹。
    我们驱车来到了那座寺庙,这是当地一位老人和他独身儿子贺恩一生省吃俭用盖起来的。二间平顶屋,香火并不旺,倒也算是这山沟沟里的一座最大的寺庙了。
    发现血迹的位置就在寺庙西南侧一户居民家的屋后。血迹顺着河沿的树干、石壁呈粉溅状的分布,沙滩上的细砂也被染成了殷红色,让人着有一番恐怖。法医人员也从县里开着勘查车,带着检测工具匆匆赶来。
    提取、现场检测,忙了半天,尽然不是人血。看到我们一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一位村妇上前解释说这是她家前天在这里杀的一只鸡,引起在场的人一阵大笑。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过,专家们去了县城查检尸体。外出的走访调查也没有什么好的消息。县里刚才赶来的技术人员主动要求留下继续沿着寺庙附近河岸的寻找。
    傍晚时分,我回到指挥部,只见分管局长W坐在那里呈沉思状。我知道,案子破不了,他的压力最大。门外,派出所刚从镇上一家旅社借来10多床棉被堆在那里,今天再不破案,局里要求专案组晚上在此打地铺安营扎寨。
    陪着局长坐了一会,技术组的人员开着勘查车来到指挥部,下了车就说,刚才回来的路上听寺庙那边屋上的人在说:陈屋有个人昨天买了口棺材,说过两天就有用。我问:你们没问是谁买的。他们说急着回去陪市里的法医,没有问。听后顿感失望。说完后,他们便开车去了县城。
    就在我们说话的过程中,一位刚从外面走访回来的当地派出所民警小D,听完我们的谈话,主动请缨,说他这里的情况熟,他去查一下。
    半个小时候后,小D回来了,满睑涨得通红,急急地告诉我们,说他查问了,没有的事。话音未落,指挥部厨房里传出一声“嘭”的声音。我和W局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当我走进厨房查看,原来是一只新买的开水瓶爆了,开水淌了一地,还在冒着热气。
   “好兆头呀!破了!局长”。我望着W局,他也不自觉地笑了。我说:“不行,我再上去问问”。还没等他答应,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打来了电话:说刚才村里的一个干部打电话说,陈屋有个叫贺恩的在家喝药自杀了。我急忙打开我的地形图,摊在桌面上。很快找到了陈屋,就是刚刚让去查谁买棺材的那个陈屋,那座寺庙就是贺恩的。我一面看一面说:“完了,完了,就是他!”立马开上车,飞也似地向陈屋驰去。
    在陈屋贺恩家屋后的一间老屋内,一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大小便己经失禁。床头地面上还有一瓶剧毒的“甲胺膦”农药。
    我赶忙找人将他抬下床,和赶来的村医一起,现场灌洗衣粉水洗胃,终究还是没有将这条生命挽回。围在一旁的村民还在议论着,昨天就觉得他反常,好好的一个人买口棺材回来,还怕人家不知道,说过两天就有用。真是神经。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尸体不能送往殡仪馆检验,按照当地的风俗,只好停放在贺家公用的祠堂里。
    我要求到死者家中去察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与杨二被杀有关的证据,却被村干部和死者亲属阻止了。原因很简单,贺恩还有一个80多岁的老母亲,卧床已经十几年了,一旦去的话,老人受到惊吓,有个三长两短的,村里交不了差。
    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了,办法总会有的。最好征得村干和死者亲属的同意。我带着一名侦查员,在村干的陪同下,以乡政府前来慰问的形式来到贺恩的家。
    一进门口,只见门前上方走廊上挂着一排洗后不久的衣服,走廊下还有2双洗过的破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季节洗这么多的衣服确实有点不正常。
    刚准备进屋,只见门角的一张床上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人,虽然瘫坐在床,那眼睛却还机灵,“哇哇”直叫,把我们挡在堂前。当听说我们是乡里来慰问的干部才算平静下来。我趁机溜进房内,谷仓边单独凉着的一件卡啡色的滑雪衫引起了我的注意,一时也顾不上程序是否合不合法了,悄悄地带出房间,离开了贺家。在村干部的见证下,对带出的衣服做了提取扣押。
    次日,实验室里,在检验的光源下,滑雪衫内的斑斑血迹如同一张彩色的地图。几天后,DNA检出结果:滑雪衫内血迹DNA与杨二的DNA基因型完全相同。
    事后,录录续续的消息归纳在一起,便是:杨二、贺恩本是朋友,同样热衷于寺庙。杨二见贺恩的寺庙超越了他,便生霸占之念头,自封为皇帝,嘉封贺恩为将军,还有他们俩共同喜爱的一位女施主为皇后。或者是那晚谈判破裂,贺恩开了杀戒。
    一场轰轰烈烈的杀人案,就这样随着犯罪嫌疑人的死亡,没有找到第一现场,没有罪犯的口供,成了一个无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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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丸子 + 20 + 30 + 30 + 20 赞一个!
笔尖上的精灵 + 20 + 20 + 20 + 20 赞一个!
鬼谷子 + 10 + 50 + 20 + 20 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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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4 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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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4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案子破得及时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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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2-25 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笔尖上的精灵 发表于 2015-2-2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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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大师你的作品,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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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7 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杀人范戒,立庙何为?佛兮,佛兮!保佑何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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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28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风范,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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