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坛友“宿松评论员”说我的文字杀气腾腾,问我何必要针尖对麦芒,为什么不学学鲁迅先生的笔法,说绵里藏针锋刃若隐若现岂不是更好。看了他的点评,我开始反思,开始自我批评。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不,昨天晚上我就梦到鲁迅先生了。 话说鲁迅先生去世20年后,投胎在了一户普通的周姓人家,叫了他最早的名字“周樟寿”,今年已经花甲之年的他,还没有稳定的收入,靠走街串巷收破烂为生。我说周先生,你不是文学家、思想家吗,怎么收破烂了?周先生无奈地笑了笑说,一言难尽啊! 重生后的周先生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业余时间还是喜欢写点文字。风格还是嫉恶如仇,写文章还是以言辞犀利、讽刺、痛斥时弊,揭露社会黑暗为主题。你想想,新社会的官场,若是不懂得随波逐流见风使舵,还能有好果子吃?周先生在单位经常说些不和谐的言论,引起领导们的一致反感。有一次领导叫周先生为新上任的局长写一篇《廉洁奉公好局长》,话音刚落,周先生当场就呕吐不止,说什么最近身体不好,活生生的拒绝了。公然拒绝领导的安排,这还得了?领导当场就宣布:“身体不好就不勉强你跑前跑后了,明天开始,你就去看守大门吧!”士可杀不可辱,一气之下周先生辞职了。 不用上班,空闲时间就多了,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奋笔疾书,把贪官污吏那些腌臜货骂了个痛快。 文化跌价的年代,周先生靠写作温饱都难顾,更别说提高别的物质生活。前段时间,周先生抱着他呕心沥血写的文字找到了杂志社,因为没有后台关系,编辑一万个不给发表。说是自费出版的话还能考虑考虑。周先生问自费出版要花多少钱,出版社编辑说,单篇版面费600元,出书最低两万块。可怜周先生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还不够数,万般无奈之下,悄悄的把邻居家门口的一辆电瓶车推去卖了才凑齐。 钱交上去了,周先生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等出书。几天之后,出版社打电话来说,钱都投进去了,因为你的文章有颠覆国家政权的嫌疑,出版审查无法通过,我们也无能为力。听完对方的话,周先生自言自语的道:“说过的话不算数,是中国人的大毛病,上百年了还没有改。也罢,为了不饿肚子,老子收废品去吧!”这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在这个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的天朝,文化早已经跌停板。有些出版社、杂志社、报社,早已是乌烟瘴气,有关系的、愿意潜规则的、愿意粉饰黑暗的、愿意出版面费的,臭狗屎都能在报纸杂刊上露面。反之,就算你的作品再好,也休想出世。以上这段话,是曾经一个文学朋友对我的抱怨。所以我更是对投稿不屑一顾。 我码字纯粹是为了悦己,因为我爱文字。不管什么风格的内容我都是随心所欲,不带一丝一毫的勉强。因为我觉得,为了名利去码字,一切就变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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