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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文] 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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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 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二0一五年冬月廿七,二姐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父親在家摔倒了,叫我早点回家,我本来己订好了元月二十九号的票,加之工资是十五号发,我就和大姐,二姐讲我的情况,能不能十八号回家,到冬月廿八,大姐又打电话给我,讲父親不及前一天,叫我立即回家,我匆匆忙忙请假,冬月廿九早晨动身回家,在东莞东火车站退票再买票,办好后,我坐在候车室里,想在父親的点点滴滴,我不禁泪如雨下,父親,我好想立即回到侬身边,今年每个星期打电话给父親,父親常常讲听不到我讲话的声音,我每次把我和父親的通话都录下来,想父親時,就打开听一听……
      到家,父親躺在床上,我叫一声父親,我心里很难过,父親回答我的声音很小很弱,我看父親的症状,父親应该是中风了,偏瘫,右手右脚都不灵话,坐起来,上厕所等等都要我拉才能起来,就家一个婴孩一样,晚上父親要起来小便四五次,就是吐痰也吐不下地,要我拿灰缸接,灰缸里放了一些灰,父亲吐痰的时候,他总想用力吐远点,用力了就把灰吹起来了,父亲见状呵呵呵笑,大姐,二姐她们隔几天来看父亲一次,也都帮不上手,天气太冷,她们也不能常来,面对父親,我帮他穿衣,他左手右手同時乱动,象皮诺乔一样,给他右脚穿鞋,他左手伸过来,扶他坐起来,他用手拉住床,我怎么也拉不动他,半夜里,还常常讲乱话,我一个人和他一起,听他讲的胡话,吓卟我一跳,         腊月初二,我去山上采灵芝,找了好几处,没找到,后来我在我家房子也我家老屋基上采到一支灵芝,半斤,我把灵芝洗干净,放在汤煲里,加一些肉骨头煲汤给父親喝,晚上,父親只起床小便一次,不象前几天,一个晚上起来五六次,不知道是不是灵芝起了一点作用不,父親现在讲话象个小孩子,我问父親:.伯伯,侬饿不?工“不饿”父親回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讲,慢慢吐出两个字,有時问他:“伯伯,侬要喝茶不?”,“不”父親只讲一个字,晚上睡觉時,父親总不安稳地睡觉,右手不停地动,掀被子,拉衣服,二姐来看父親時,我叫二姐把手机借给我录一些父親的生活细节,二姐讲她有两个手机,一个下载看电影,她给别人看手机片,借了她的手机还没有给父亲照一两张相,就又拿走了,我想,我还是自己去买个新手机,我的手机坏了,腊月初四,二姐买两条鱼来,叫我做鱼汤给父親喝,一会又走了,大姐也忙也没時间常来,这天,大姐,姐夫,二姐都来了,天好冷,大姐去做饭,二姐坐在父親床前看手机电视剧,我就去把父親尿湿的秋裤拿去河里洗,父親一上午要尿湿两条秋裤,有的床单,被子也尿湿了,我要天天洗,初七,大姐和二姐都来看父親,大姐和我讲,“明天是姆妈生日”,我也记得,明天初八是母親的生日,
      初八上午,我见父親睡着了,我拿了一点香,纸钱到母親坟前去看母親,在母亲的坟墓前,我向母亲祈祷,祝福父亲能平安好起来,健康,→_→      我打热水给父親洗脸時,父親马上把双手伸出来让我先洗,我给父亲洗左手,父亲用右手把毛巾拉住,我给父亲洗衣右手,父亲又用左手把毛巾拉住,我就先把父親的手洗好,再给他洗脸,毛巾擦父親的脸上時,父親总见哎哟哎哟哎哟地叫,象小孩子一样,帮父親洗脚時,他总不愿意洗脚,家贤嫂讲父就睡的房子是她家的,她叫家贤兄凤查把拆旧屋的桓条和落厅都堆放在父親的床前,桓条和落厅上有许多锈铁钉,当時凉亭卖钢筋钢材的王生来找我收钱,见此情况也讲家贤兄凤查,叫他不要把那烂东东放在父親的房间里,那些满是锈铁钉的树把父親装衣服的两个组合柜的下半节门都挡住了,不能打开,父親见状忍声吞气,不讲什么,刚好儿子的一个同学也来玩,也瞧见此状况,
      我和凉亭卖钢材的王生讲:“不碍事,老人若是绊倒哒死了,我就把他捐到安徽医科大学去,我不会讲什么,”,家贤嫂反而倒打一扒,到处去告诉祝湾的人,讲我要把父親攘倒跶死,祝湾不明真相的人都相信家贤嫂的是非之词,还真的以为我说过那种不是人说的话,我也不愿和那种人讲什么,腊月初十,家贤嫂跑到门口来无事生非,讲父親在家里烧了她家的枞猫(松针柴),我告诉她,我不在家,我没有烧,家贤嫂在门口诅咒,烧她家的枞猫烧灵,暖井,我叫家贤嫂多骂的人,用心骂,多骂的,父親听到家贤嫂骂街的声音,要从床上起来,我扶起父親,帮他穿好袄,我问父親“家里有柴,侬要烧其的枞猫做么事,其在外面骂烧其家的柴烧灵暖井”,父親也不讲什么,我把父親扶出门外晒太阳,告诉父親要小便就喊我,等我转背回来,父親己从躺椅上起来,扶着墙走了几步,走不动了,趴在砖边,我跑过去问父親干吗?父親讲其要小便,他想到厕所去,我就扶着父親小便,我做饭時,每隔几分钟就跑出来望一下父親,一上午父親从躺躸上起来之次,起来就会跶倒,我和父亲讲:“侬要上厕所,要屙尿侬一个人不要到厕所里去,等下我冇看到,侬又站不稳,跶倒厕所里就好臭的个啊,”父亲听我讲,呵呵笑了,他也讲:“是吔,等下活着不讨人嫌,死了还讨人嫌”,我听了父亲的话,也笑了,
      父亲在他身体好的时候,是十月份吧,其实父亲冬月上旬中旬身体都还好,父亲 在家买上一箱红枣放在我的房间里,是准备家里新房子进屋暖房做酒用的,红枣一箱得有一二十斤吧,我提一下都感到好重,楼上的客厅里,父亲还买了六桌凳子,我问父亲:“伯伯,那个凳子几多钱一条啊?”,“一块钱四条,” 父亲伸出一根手指头对我讲,父亲讲话又有点糊涂了,是不是一百块钱四条呢?我想,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还在楼上的两个房间里放上三捆干稻草,我问父亲“伯伯,楼上侬放的草吗?”,“不是我放得,哪个放得,”父亲讲,“哦,侬放草在房里做么事哝?”我问父亲,“进屋哒,进屋其几来打地铺哒,侬又冇买床,”父亲和我讲,“哦,”,本来想今年腊月选个好日子进屋,办暖房酒,因父亲生病,这事就耽搁下来,
      每天和父亲在一起,我想多陪父亲讲讲话,
      腊月十一,上午,我坐在大门口走廊上,把父親尿湿的四条秋裤用热水搓一遍,再准备去河里清洗一下,我问父親要不要小便,因为是阴天,我就没有让父親起来到外面,父親躺在床上,回复我讲不用小便,我就走诉父親,“伯伯,我去河里把你的裤子洗一下,马上回来,侬不要乱动,”,“嗯”父親也答应,等我清好衣服回来家,发现父親趴左地上,痛苦地叫着,“哎哟哎哟哎哟哎哟”,我拉起父親一看,父親满脸是血,双手也满是血,地上还流了一大滩血,我是难过得哭也哭不出来,我把父親搀扶到床上躺好,去打热水帮父親洗脸洗手,两桶水都是血红的,父親的小腿也馌破了,膝盖也破了,脑门上一个好大的三角口,我拿两个纱布口罩也捂不住血,我只打电话也二姐群会,群会过了两个小時才来,讲是她家隔壁的晴伢在家做饭叫她吃饭再来,刚才大堂姐和大堂姐夫上街路过进来看看父親,大堂姐夫问父親床上有锈铁钉的树是哪个的,“这个树不要放在这里,驮的走,”,大姐夫讲,“是凤查放在这里的,是凤查家的树,”,我回答大姐夫,“凤查的树哪驮不得”,大姐夫大声音讲,家贤嫂见大堂姐几个来了,其也跟在后面来了,站在门外,看了一下就走了,
      我回家后,凤查只是每天晚上八点后来看一下父亲,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书名叫《因果报应》,我看了感到好笑,其对自已的亲生父亲都是如此,还看什么因果报应,是想看此书减少他自已心中的内疚?还是想看此书逃避心里的恐惧?冬天的晚上,那么晚,我早给父亲喂好饭,让父亲睡觉了,凤查再来看是能帮父亲做点什么?我也没说,只是我那时都己洗好脚,抺过澡,也上床睡觉了,今天晚上,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看到凤查来,看到凤查又是那么晚来,我问凤查“这么晚,侬来做么事?
      我对风查讲“伯伯今朝是跶破头,如果是钉瞎了眼睛,我看侬就称心好过,侬还天天拿着一本因果报应的书看,侬就不怕因果报应,装,浓会装,”,我对贤兄凤查讲,五十多岁的人做这种事,什么事听老婆的就听成这个样子,我不想和贤兄讲多话,其是其,一切和我无关,  我找家里的叉锄想挖一下菜园,没找到,我就问父亲,:“伯伯,家里的叉锄呢?”,“叉锄物?叉锄朱的 妹驮其多”我知道父亲是讲叉锄被凤查的贤妻拿去了,我问凤查,凤查讲没有驮,我也懒得和凤查讲,
      父亲要上厕所的时候,如果我不在他身边,父亲就喊我“的尒嘞,我要上厕所喂,”父亲喊我的声音里有那种小孩子一样的软弱无助的感觉,自已无能为力,想得到别人帮助,我听到父亲这样的喊,我心里好心痛,好害怕,
     父亲躺在床上看电视总是不舒服,我拿被子给他垫在背后,二姐和大姐来了也是帮他垫垫,二姐来看父亲就问父亲喝茶不,父亲一向喜欢喝茶,别人问他,他马上就讲要喝茶,我问父亲要喝茶不,父亲回我讲“我不喝茶,我要喝水”我听了总是有点不解,唉,父亲真是年高了,父亲看电视喜欢看封神榜之类的,那是他年轻时看过的小说,他就喜欢看,大多数电视剧父亲不喜欢看,开上电视父亲也是边看边睡,
      晚上,我喂父亲吃过饭后,我再吃饭,然后打热水给父亲洗脸洗脚,父亲年轻,先母每天晚上总是督促他要洗脚,这些年,先母过佐身,十几年,我们又不在家,父亲一个人在家养成一些不每天晚上洗脚的坏习惯,我打来热水,给父亲洗了脸,再帮他洗脚时,他不大愿意洗,我扶父亲起床坐好,把热水桶放在父亲 脚下,拿毛巾帮父亲洗脚,他要隔一天晚上才愿意洗一次脚,他的右脚总是冰凉冰凉的,等父亲洗好脚,我再洗,父亲看电视时没个准,他要常换台看,我每次给他看中央八台电视剧频道,有时六台,有时看四台,反正一会儿父亲就要换台看,当然看得最多的还是八台,我看电视也是心不在焉的个,总是中央八台的一期电视剧放过,听到插曲唱时我又要睡觉了,什么电视剧父亲是不太喜欢的,父亲看了那些肥皂剧就叫我早点关掉电视,我看了一下名字叫什么《我的博士老公》,都市剧罢,看着无聊,听着吵吵,
      腊月十二,我给父亲喂饭时,父亲问我:"今早是腊月廿三吧,毛那还没来家?“,我对父亲讲:“今早还只十二,毛到廿二来家,廿三到家,”,父亲每天见到我就不停地问我,他小孙子几天放假,:”毛在安庆念书吧,毛在安庆念书吧,?“父亲问我,:”那还冇到家?“父亲问我,每每父亲问我后,我就打电话给儿子乡鑫,问儿子可不可以提前回家,儿子就又把假期提前,先讲到二月一号,后来就提前到元月三十一号,我也理解儿子,我只能和儿子讲讲我的心里话,
      天晴的时候,我扶父亲到屋外走廊上或者墙边晒日头,中午,我打来热水,帮父亲刮胡须,父亲的胡须都长好长,花白的胡须,吃饭喝汤的时候会沾上的,我把热毛巾帮父亲的胡须捂软,好用剃须刀刮,那样才不痛,捂胡须的时候,父亲大叫“哎约,哎约”,把我吓了一跳,我又没开痛父亲,父亲为什么大叫呢?
      我把灵芝和肉骨头一起煲烫给父亲喝,那味道有点苦,父亲讲:“不好喝”我告诉父亲是灵芝汤,父亲才喝,煲汤方法是东莞上班时的同事教我的,
     父亲讲话有时清楚,有时糊涂, 腊月才十四,父亲就和我讲:|“今早十六吧,毛来家冇?”,做饭给父亲吃时,我放一些青菜,白菜叶子,加一点瘦肉,有人教我给父亲做菜时少放一点油,每餐少给父亲吃点,我心里不忍心这样,如果父亲饿了怎么办?虽然父亲常常把衣服和床单弄脏,但是我可以经常洗啊,
      十五,天冷,下雨夹雪的,三姨来看望父亲,三姨问父亲能不能认得她,父亲点了点头,一会儿,三姨的小儿子也来看父亲,三姨的小儿在家做油漆,下半年都是在祝湾做的多,祝湾也几家新房子都是叫他在做油漆,今天,他在贤兄凤查家做,顺便来看看父亲,父亲中风半个多月了,有时认人都不太清楚,他见了三姨的小儿子问:“侬是大奀吧?”,“我是的奀,”三姨的小儿子回答,三姨也在旁边讲“这是的奀啊,代奀还冇来家啊”三姨讲,二姐刚好也来了,二姐就去做午饭给三姨吃,二姐讲,其不在我家这里吃饭,其到凤查家去吃,我也没讲什么,
      晚上,我睡在父亲旁边,父亲现在自已不能开灯,不能自已起床,要我扶住他才能坐稳,晚上父亲起来小便时,他从来 不对我讲,他自已也不讲是要小便,只是嘴里不停地喊:“哎哟,哎哟,”开始,我总以为是父亲身上哪里痛,就问父亲:“伯伯,你哪里痛哝?”,“|我不哪里痛,”父亲和我讲,:“我要小便”,我慢慢才知道父亲的意思,
      腊月廿一,天要变冷了,变更冷了,父亲躺在床上,电热水袋一会儿就变冷,父亲捂一会儿手,一会儿又主和到一边去了,
      腊月廿二,这几天天好冷,有人讲是宿松这几十年最冷的时候,要到零下十五度,今天下雪了,好大雪,做家具的人今天才来帮儿子乡鑫房间里的组合柜装好,早晨,云凤兄来叫我上午到天凤兄家吃饭喝酒,其小女儿后天出嫁,我对父亲讲天凤兄家女儿要出嫁了,父亲叫我去他家吃饭要拿鸡蛋去,要做好人情,刚好家里父亲养的两只母鸡生下有十个鸡蛋,上午,我就拿方便袋装好,带到天凤兄家去,父亲叫我早点去,早点回家,我看父亲这几天情绪也好些,就去天凤兄家,在天凤兄家刚吃饱饭,我就告辞天凤兄和美霞嫂子,我讲要回家给父亲做饭,看看父亲,天上下着好大雪,还好,来时,父亲叫我拿上一把雨伞,
      傍晚,儿子乡鑫回家来,我正在做夜饭,儿子来厨房叫我一声:“爸爸”,“哎,毛,侬来家多,冷吧,你的行李带来家冇?”我问乡鑫,“带来多”乡鑫回答我,“侬房里的组合柜今天才装好,地上还冇弄净,”我和乡鑫讲,“侬趋看嗲嗲冇?” 我问乡鑫,“趋看嗲嗲多”乡鑫和我讲,
      腊月廿三,造屋毛龙来结帐,他在家帮我安装照明电线的工钱我还没给清,我和毛龙算清,给他钱,毛龙和我讲起凤查的贤妻的事,“我在侬家安电火线时,侬家嫂子在侬家头银(背后讲我坏话),其和那两个做胒子粉的人讲,侬用多其家这个,用多其家那个,侬几祝湾的人,我一听就晓得,寨处屋里都有那样的银(人),”毛龙和我讲,我笑了笑,冷笑,凤查的贤妻,
      腊月廿四上午,我在家里做清洁,儿子在门口晒太阳,顺便照看他爷爷,我用拖把把堂厅里地面拖一拖,父亲在家养几只鸡,大门打开,鸡就跑回家在屋里拉,那大理石地面洗几次都冇洗干净,大姐的几个孙子讲“我几来的时候,公公把鸡都关在侬房里,”我听了直笑
      杨美霞嫂子拿着鸡蛋和糖等来看父亲,“美霞佳,侬那好多礼,谢谢啊”我听到美霞嫂子的声音,从堂厅里出来,“毛,快发烟给美霞妈妈”我对儿子讲,“发多,发多,”美霞嫂子讲,“侬家兆兆真懂事,还晓得在家陪嗲嗲一起晒日头,侬家伯伯让侬几洗得干净多,原先在家里,天天跑到凉里河趋打牌,脸上,身上衣服穿好多时间”美霞嫂子讲,
      腊月里,过了廿四,就天天有人家摆酒席,我要在家照看父亲,有人家来请喝酒,我就打发儿子乡鑫趋,路远的我更是去不上,我不会骑摩托车,乡鑫会,
      傍晚,管年的人家喊接祖宗时,我叫乡鑫拿点香去祖宗堂静去拜年,接祖宗,乡鑫拿上香和纸拜过年就来家,
      腊月廿五,早晨,我早点起来,我现在慢慢地学会怎么照顾父亲,也把以前回家的习惯捡了起来,早晨早起去树林里转一下,就回家做饭,做好饭,先喂父亲吃饱,不先喂父亲,等下他饿了,其直喊,
      我做好饭去父亲房间喂父亲吃饭时,看到床头柜上又有白糖,豆腐花和鸡蛋,我问父亲:“伯伯,将法哪个来看侬啊”,“是天风哒”父亲又有点迷糊,我想,应该是云凤哥吧,我就讲,“是云凤哥哥吧”,“嗯,是云凤”父亲答应,
      方桌上有两只袋子里有黄豆,还是连着须壳的,我知道是父亲打下来没有弄干净的,父亲对我讲,他挖了一些花生,“今年挖花生的时候,我只挖了的,就肚子不舒服,后头的花生一下马袋朱的妹挖其多”父亲和我讲,父亲的思维有时清醒,每件事都记得,有时又迷糊,想和他聊天,或者问问事,他又什么都不记得,我也想和父亲聊聊天,讲讲家常,可是,
      在家里,有时,我对着父亲有着一种莫名的伤感,我老是想:去年这个时候,我是和父亲在一起做什么事,打豆腐,,这几年,每年都是腊月廿五这天打豆腐的,今年,父亲,在立春前种马铃薯,这些都在做,可是今年,父亲躺在床上,我想去做这些事,也不敢做太久太长时间,就是怕父亲不小心掉下床来,跌伤了,整日里胡思乱想的,
      腊月廿六,油漆工来讨工钱,我身上只放上一部分钱,其余的钱都在卡上,我就对油漆工讲,等明天上午,让他骑摩托车带我一块上街去邮政局去取钱,油漆工也同意,油漆工刚走,那个送油漆材料的人也来了,“伢伢,侬来家多,”他在门外就喊,我出房门一看,差点不认得,毕竟只见过一次,我知道他也是来讨钱的,我就问总共有多少?他讲总共三千多,我看了一下他的送货单上的价格,我记得他当讲的是每包比送货单上是要低一元钱的,我就把它算出来,减掉,其他的我没细看,等明天有钱再讲,我和他讲,你明天十二点来悭钱吧,我又对他讲上油漆工有偷工减料的现象的事,墙壁的下面做工还好,上面就偷工减料,省上一道工序,我只要用手触摸墙面,我就知道,送原料的小王讲,“那是你老婊的事,你骂他,我也经常来监督的,监督看看墙面做得好不好?”小王讲,
      太阳出来时,我就扶父亲出来晒太阳,父亲的脚早晨扶出来晒太阳时都能勉强走上一两步,慢慢地走到外面,等父亲坐好,我再拿来毛毯给父亲盖在腿上,垫在背后,父亲总不愿多穿裤子,我明白,父亲是怕万一要小便了,他又来不及拉裤子,我感觉到父亲总是在催我做饭吃,儿了乡鑫买的糖果和饼干 ,乡鑫看父亲在外晒太阳就拿几块给父亲吃,父亲吃得有滋有味的,
      腊月廿七,早晨,我早早起来,先把家里打扫一下,再打水,前几天,井盖冻在井沿上拉不开,要用开水炀一下才可以打开,
      我刚做好饭,准备喂饭给父亲吃,祝青和祝明来给二伯及大伯几个老人辞岁,祝明去父亲房间看看父亲 ,祝青堂厅里和我讲话,问问我的种种,
      我和父亲讲,我跟祝明几个一起去给二伯辞岁,回来再喂饭给父亲吃,父亲同意了,父亲对这种事是最讲究的,这种事在他心里是大事,是叫孝顺,只是我不太懂,不太明白,
      给二伯辞岁后,儿子乡鑫就叫我回家照看他爷爷“侬回家哒,一会嗲嗲哒下来多,侬盛饭给嗲嗲吃哒,”乡鑫和我讲,我就回家盛饭喂父亲,正在喂父亲吃饭的时候,油漆工王开来门口,我问王开吃饭冇,王开讲吃过饭了,我喂饱父亲,再给父亲喝一点米汤,
      我吃饱饭后就坐王开的摩托车去凉亭邮政局取钱,过年的时候,邮局取钱的人特别多,我排队等了好长时间才取好钱,刚好我有一张农行的定期存单到期,我叫王开顺便带我去农行把那存单也办好,到了农行,办好之后,还要办一个存折,钱还要到腊月廿九才到账,这就是中国银行套取存户利息的地方,
      回到家里,我把王开的钱都给他,不欠他的钱,心里感到踏实,不欠别人的钱,也不欠别人的人情,
      王开刚走一会儿,油漆原料小王也来了,我跟他讲“你当时定价,我都一分钱没有讨价还价,今天,我把钱都给你,只是少一点点,因为你送货单上的价钱都比你当时报价要高,我也知道你们做生意的内三桥,好吧,?”我把钱点给小王,小王点了一下,也同意了,还是我心慈手软,其实我如果多扣点,他也会同意的,只是,我是做新房子,图个喜庆,多给钱,少讲话,
     腊月廿八,凌晨一点多,管年的人家就喊起来做年饭,我到三点多起床做饭,四点多,饭做好,外面上好大雾,我把家里每间房子的灯打开,把窗户上,楼梯扶手上二楼阳台上全挂起红红的织巾,把红灯笼也挂好,过年,让年过得喜庆洋洋的,对面二伢看到也喊:“侬家挂得那么漂亮,真象过年的样子”,“嗯,过年,恭喜发财”,“发财,发财”,
      天冷没照护好自己,我好象肚子有点痛,我去上厕所时,外面就开始放烟花了,大雾里,烟花只露出一点红红的火花,十米外都看不清人影,我在家里的楼顶上用手机把放烟花的夜景拍下来,
      我喊乡鑫起床吃饭,乡鑫讲还要睡会,我怕饭冷了,就先盛饭给父亲吃,喂父亲 ,我共做上十个菜,我夹上菜,鱼,瘦肉,给父亲吃,父亲吃饱,我又喊乡鑫起床吃饭,喊上几次,我知道天太冷,就等到八点多,我再喊乡鑫起床吃饭,乡鑫就起床,饭后,我叫乡鑫到夏家姚大屋去探望其表兄姚志鹏(姚祝平),二堂姐和故表兄的儿子姚志鹏行病了,我一直在外打工,也不知道,我叫儿子去看看其表兄,顺便上街买几张红纸回家写对联,儿子回家,我问儿子,姚志鹏状况,儿子讲,志鹏状况还好,还叫他奀,“其认得侬吧?”,我问儿子,“不晓得其认得我不,其只叫我奀,”,儿子讲,“肯定认得,叫你奀就对”我讲,
      我没计算好,我只叫乡鑫买两张,我以为加上家里己有的对联足够,等我下午把纸裁好,才知道我自己错了,还买两张都不够,乡鑫又买一张,写好对联,我和乡鑫就贴对联,乡鑫帮我一起贴好对联,再玩他的手机,我做夜饭时,乡鑫就坐在父亲床边照看他,
      每天有时间,我就拍一些父亲的生活细节视频,
      昨夜小雨,雨后大雾,
      腊月廿九,晴天真好,早晨我起来开门,做饭,饭后,乡鑫去农行帮我取钱,顺便给安装热水器的杨生一千元钱,我把杨生的电话告诉乡鑫,还有杨生的家住的地方,就在很行斜对面,不一会,乡鑫就把钱取回家,乡鑫回来对我讲,他刚才打电话给凤查了,等会儿就去辞岁,
     
     
日期..2015冬月廿
心情..难受
天气..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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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 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教你如何操作上传照片http://ssbx.me/thread-290417-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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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3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泣如诉,孝心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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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3 1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得心里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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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3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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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3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为孝心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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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4 10:26 | 显示全部楼层
每次把我和父親的通话都录下来,想父親時,就打开听一听…… 触动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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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4 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开篇能和朱自清的《背影)媲美!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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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16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906028490 发表于 2016-5-4 16:35
开篇能和朱自清的《背影)媲美!真情流露!

谢谢先生夸奖,能识先生,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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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16 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无所畏 发表于 2016-5-2 13:16
教你如何操作上传照片http://ssbx.me/thread-290417-1-1.html

谢谢先生,我是从空间日志中转来,不知道怎么上传照片,谢谢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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