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好,当好官
领导,是时代的产物。他是一个阶层。在那时代,从来不说叫当官。小时候父母说,我们不兴喊长官,叫同志。 长大了,自己也好像明白这是一个就业岗位,就像火车司机,执行把旅客安全送到目的地的任务一样。也是我的义务。没有任何特权。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当官,而是要革命。我们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这个阵地,就可能被资产阶级占领。就有可能“旅客”不安全,“目的地”不正确。 当官的来历很久,起先是出现不公平后的争。谁有德摆平不公,就尊崇他当官。 争又有大,不公又有大的。就尊崇有大德摆平大不公的,做了大官。由小到大,于是有县官、州官、京官。 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改朝换代。重新洗牌,推倒重来。 一方保护某人夺得了龙椅,功大功小,分为大小不同的顶戴,朝服分了三六九等,绣上什么补子。表示特权等级。有的是得了祖上荫庇,子顶父职,有的读了子曰,识得一些阴谋诡计,补缺充了官数。 人口多了,攻打下来的地盘就多,有武力的做了武官嫌粗鲁,就利用阉割的太监管大权。即使不是阉割的太监,奉献了妻女也可以当官。多出些银子,也可以当官。沾亲带故也可以当官。还要礼义廉耻掩盖一下子。 直到清王朝,国库银子少。公开买卖官衔。 也是,没有卖哪处买,没有行市,哪有行情?汉奸卖国,可怕就是一种买卖。官商勾结,是一种买卖,一个由经济基础组成的阶层,旁人想要进入,钱能通神,自然就可以买卖。 那时著谱上有“今发公,捐铭友成五品顶戴”,“大德公,捐铭宏道,吏员”。如果不是买的官,上面记载“大喾公,官印宏谷,钦授六品齐奏”有破格提拔赏赐待遇的,如“今源公,五品军功赏戴花翎”。 又如《石谱》 武英殿纂修,后来同治8年,写宿松县志的那位石葆元公,他的父亲石之琮cong原为国子监的学生,安庆州掌理刑名的办事员,捐钱买官安徽省管理审理判刑的官,叫捐职布政司理问。嘉庆十四年正月初一诰命“尔捐职布政司理问石之琮,乃翰林院编修加三级石葆元之父,令德践修义方,夙著诗书,启后用彰式谷之风,弓冶传家,克作教忠之则。兹以覃恩,封尔为奉直大夫翰林院编修加三级,锡之诰命。”,封石葆元公的爷爷石述,本是候选县委秘书,职业仅仅是管理仓库的领导同志。一样要敕封,诰命上说“尔候选县丞石述,乃翰林院编修加三级石葆元之祖父,弓裘衍泽,瓜瓞绵庥。作述相承,再世式彰其祖武;渊源有自,一经早裕夫孙谋。兹以覃恩,封尔为奉直大夫、翰林院编修加三级,锡之诰命。” 当官的确是一种享受。那个喜欢喝醋的寇老西儿,为了潘杨疑案,竟然当上了双天官。死后万人景仰。 奇怪哉!奇怪!屈指不过十几年光阴。某地出现受贿行贿,就有批评官商勾结的。才知道领导阶层,贬值了,变质了,腐败了,买官卖官了。原来的就业式的领导岗位,那个要把旅客安全送到目的地的火车司机式的领导干部。就被议论开了。 为了需要,不准许议论的,叫维护他人名誉权。发帖可能删除,发言可能拘留。 如今不护短不叫当官,还盗名曰--干部,只怕是出问题了。 虽然是干部病,没有良药,一小块地方,仍然有甘心情愿去当病干部的,削尖了脑袋向里钻,如果没有益处。贿选又何必呢? 好在退下来者好清闲,装聋作哑不惹事。反倒是看张学久先生议论官场,觉得好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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