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不到就离开了家,春春年少不经意间就到了知天命年龄 --- 今年四十九了。小时候总盼望过生日,其实也就是盼望一碗妈妈不加肉沫烧的红芋粉圆子。隔着遥远的时光,记忆里还有红芋园子的香味 ...... 红烧圆子只是一种形式,让人怀念的是童年的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因为长大了一岁,盲无目的的兴奋。其实大多数人自离开家的日子,忙碌的不知道有多少生日被忘记,又有多少生日在过去了很久才突然想起。 很多时候连日子都被忽略了,但时间却从未停留。我相信很多在他乡奔波的人们应该像我一样,对生日这天没有什么特别,总觉得生日只不过是生日,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不需要也没必要隆重的注解,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在你不知不觉中长了一岁。 但现在的我把生日当成了一种恐惧,是已然发现额头轻微的皱纹是那样地触目惊心。好在我知道我自己,忽略惯了,懒散惯了,经常就有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还在青春岁月里停留,以为还是那个在长江边如滔滔江水豪情不羁的青年。总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豪情和那滔滔江水一样可以奔流不息。而当泛黄的江水包裹着垃圾和着拍岸的涛声滚滚东去时,就注定了自己再也找寻不回当年的青春豪情,唯有见证过所有江水起起落落悲欢离合的杨树林!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在青春年少里停留只是一个美好却自欺欺人的梦。 自己的人生总是在做梦和梦醒之间交替。其实我知道江水一年四季都是在起起落落中一如既往的向东流去,我也知道长江边上的杨树林焕新了多少次绿装,我也知道江边沙滩上青春的脚印早已抚平。 往事如烟,时间迟早也会把自己洗成一张白纸,一切的一切都留给后辈们去书写.对的抑或错的,悲伤的抑或喜悦的,都将变成一片枯黄的杨树叶,在秋风里凋落、成泥 ...... 或者被怀旧的儿女们夹在相册里,当作青春的标本,在某个不眠的夜里无休无止的祭奠。 其实,我是幸运的,我也是幸福的。我的生日总会被人记得,这时候我忽然会发现自己还没有被时光洗成一张白纸,也还没有到凋落成泥的年龄,原来自己并没有被世界遗忘!说真话生日能被人记得总是件很幸福很快乐的事情,不管我怎么忽略惯了,懒散惯了,说明有人比我自己更在意我。在外这么多年在一起也好, 不在一起也好,农历十月二十四日晚上,二姐就会提醒我,明天是你生日。其实我知道,能记住我生日的往往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父母、兄弟,姐妹、爱人 ...... 即使我拼了命要去留住青春的豪情和斗志,不愿承认频添的年轮,但是,还是有人记得我来到出生的日子,记得在忙碌的间隙说一声祝你生日快乐!我总还是不免心甘情愿的感动一回,幸福一回,快乐一回。 四十九岁生日要到了,感谢母亲带我来到这有情有义有悲有喜的世界,母亲为我的降生而备受磨难。 感谢所有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感谢那些比我还在乎我的亲人!感谢那些能在你们心中有我的朋友,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让我感动一回,幸福一回,快乐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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