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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河蓄滞洪区和控制人口迁入的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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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5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华阳河蓄滞洪区建设工程是国家172项重大水利工程的子项目,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已通过水利部水规总院审查。根据《大中型水利水电工程建设征地补偿和移民安置条例》(国务院令第471号)有关规定,为确保工程建设顺利进行,保障工程占地范围内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现通告如下:
      一、自本通告发布之日起至2022年6月30日,华阳河蓄滞洪区建设工程安徽段占地范围为停止基本建设和控制人口迁入区域(以下简称控制区)。
      控制区范围涉及华阳河农场一分场、二分场、三分场、四分场、五分场;望江县华阳镇翠湖村、磨盘村、计渡村、望华社区,凉泉乡河南村、泊湖村、团山村、壬辰占村、湖滨村、太华村、韩店村,杨湾镇洪湖村、杨闸村、余埠村,长岭镇长岭村、北门坦村、板桥村、苍洪村、南台村以及中润现代农业有限公司(大治圩);宿松县洲头乡西口村、宗营村、下夹村、坝头村、乌池村,汇口镇曹湖村、康公村、西湖村、张月村、团结村、程营村,五里乡金龙村、五里村、六圩村,复兴镇占峦村、王营村,孚玉镇大河村、工农社区、玉龙社区、古塔社区、联盟村、小湾村、龙跃村,佐坝乡王岭村、鱼雁村、佐坝村、振昌村、得胜村,下仓镇东洪村、望墩村、长安村、金塘村、长湖村、九成村,许岭镇灯塔村、白云村、宏兴村、雨岭村、石庙村、滴露村、碎石村、大官村、矮脚村、宏富村、甘霖村,河塌乡兴岭村、四利村,程岭乡程岭村、纱帽村,千岭乡孙岭村、汪岭村、新前村、张庙村、九庙村、千岭村、木梓村、竹墩村,高岭乡双河村、社坛村、青云村、汪冲村、枫林村、姚圩村;太湖县徐桥镇徐桥社区、新丰村、桥西村、创业村、桥东村、南庄村、好汉村,大石乡大石岭村、田祥咀村、棠林村、五合村、大明村、西湖村、东湖村、卓铺村;九成监狱管理分局。具体范围由工程项目法人依据工程可研报告以附图另行张贴。
      二、在控制区范围内,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新建、改建和扩建项目,不得开发土地和修建房屋及其他设施,不得新栽种多年生经济作物和林木。
      三、除按规定办理有关手续后的正常调动以及婚嫁、退出现役军人、大中专毕业生回原籍、刑满释放回原籍等人口外,禁止向控制区迁入人口。控制区内新生婴儿入户不受限制。
      四、工程所在市、县人民政府要切实加强领导,严格执行有关规定,依法制止违反规定在控制区进行基本建设和迁入人口的行为。
      五、项目主管单位或项目法人应会同工程所在地人民政府,按照有关规定对控制区进行工程建设征地实物指标调查、登记、公示、核定,经移民户主或迁建单位签字认可后建档建卡,并由当地人民政府签署意见。


安徽省人民政府
2017年4月3日



发表于 2017-4-16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官方,没有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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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6 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官方的,在安徽省人民政府网站上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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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6 11:3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房子不能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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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6 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不懂,洲区都是连成一片的,水放来要淹都要淹,怎么有的村是蓄洪区,紧邻的却不是,有谁能解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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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7 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年前我们可以说青春无悔      10 years ago, youth was unrepentant to us;   
十年后我们只能说青春不在      10 years later, youth is far away from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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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7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是不是代表要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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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9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宿松政府,请问下这个政策是什么意思,不准迁入户口,不准合法盖房,也不允许发展经济,这不是要这些地方自生自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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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9 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我们也和2001年的三峡水利工程被迁移的老百姓一样吧!那真一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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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9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1年8月3日,大昌移民远走他乡的场面
      三峡库区巫山县的古镇大昌是整个库区移民最多的乡镇。也是库区唯一一座,整体“原貌搬迁”的古镇。该镇原有人口3.4万。动态移民总数达到1.76万。就是说有一半人口离别故土迁往他乡。从2001年8月3日第一批移民外迁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11年。那些外迁的移民情况怎样?生活怎样?工作怎样?都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2012年4月,记者带着这些问题来到大昌新镇。所见所闻,令记者惊愕之余,感慨良多。因为记者看到,许多大昌移民又回迁到大昌,仅以河口村为例据不完全统计:河口村一社已返回110人,二社已返回122人,七社已返回41人,八社已返回73人,也就是说,70%左右的移民返回了原住地。其他如兴胜村,74名外迁广东鹤山市的移民已返回67人。
他们人虽然回来了,却成了房无片瓦,地无一垄的无产者。没有户口,没有医保,没有经济来源,他们过着极其贫穷苦难的生活
      本人今起推出的记者采写的介绍移民生活困境的几篇文章,就是移民苦难生活的缩影。
                           
                                   1   我为什么迁回大昌

    王仁辉今年已经67岁了。11年前,也就是他56岁那年,他带着80多岁的老母亲,举家五口由大昌河口村八队迁到安徽宿松县华阳河农场一分场落户。此前,他们属于“后靠移民”,他家住在半山坡上,三期水位到达之后,只淹房不淹地。王仁辉因此就在山坡更高处盖了一座新房。等房盖好了,镇上又变了卦,将他家改为外迁移民。王仁辉没有丝毫准备,跑到镇里问“为什么突然让我们外迁?”镇上答“国家需要”“那我的刚盖好的新房呢?”镇上答“房子还是你的,谁都不能动,等你将来处理吧!”王仁辉是个老实人,他抗不过政府,只好带着一大家子人外迁了。
可一到外迁地心里就凉了。王仁辉说“来前给他们描述的山清水秀的美丽家园,变成那个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荒滩,这里连棵树都看不到。只是在荒滩上盖起了几排简陋的房子。我的80多岁的老母亲,看到这新家,顿时坐在地上哭起来。老人家一辈子受苦受难,好容易刚过上几天舒服的日子。她做梦也想不到,晚年会让她移民搬家,搬到这样的鬼地方。”
“儿呀,咱们回大昌的家吧!妈求求你们了!”每当想起母亲的这句话,王仁辉就止不住泪流满面。
从搬迁到宿松起,老母亲就常常生病。那里的水是臭的,喝不得,气候冷热温差太大,她根本不适应那里的水土。她口里不说,但王仁辉知道,她一直想回大昌。为了让母亲住的舒适一些。2002年,王仁辉在华阳农场,花光了移民款自己打了井盖了新房。但母亲还是没有挺多久,2004年,病逝在宿松。
从2003年起,王仁辉听人家说,种棉花能挣钱,就开始筹划,将分他们的一亩半分地种棉花。他们一家人,起早贪黑,忙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盼到了棉花成熟的时候。谁知棉花还没有开摘,就出了事。一天早上一辆卡车停在地头,从车上下来一群人,他们个个带着布兜子,进了王仁辉家的棉花地,采起了棉花。开始,王仁辉以为他们找错了地方。拦住他们说“这是我王仁辉的棉花,你们找错地方了吧?”可那些人根本不理睬他,继续摘他的棉花。这不是大白天抢劫吗,王仁辉打电话报警,派出所民警不但不出警,还让他来派出所一趟。他去了,但他想不到派出所的警察嘻嘻哈哈告诉他,"摘别人家地里的棉花是这里的习俗!”老王有些急了"简直岂有此理,你们把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也算习俗,天底下什么叫盗窃抢劫?还要你们派出所干什么?”王仁辉又找到县里的移民局,移民局又转下来叫交派出所处理,派出所和稀泥,让那伙人赔偿40元。王仁辉坚决不接受。他想,4麻袋棉花就赔40元,也忒便宜了。
王仁辉两手空空回到家,站在田头,看着自己一年的辛苦付之东流,他流泪了。他感到人间的歧视与不公。他下定了决心,举家再搬回大昌,离开这个处处受制于人,饱受歧视的地方。儿子比他还难过,他不愿意回去,自己跑到外地打工去了。王仁辉盘算,在大昌他还有房可以暂时安身。2005年年底,他将6万多元盖起的房子遗弃在荒野中,带着一家人返回了大昌。可到了大昌,看到外迁前说好的给他保留的房子,已经住上了人。人家说,这房是大昌镇政府有卖给他们的。王仁辉找到镇政府,镇政府不承认说过给他保留房子的话。他住房的愿望落空了。一家人暂住在亲戚家。没住多久,感到彼此生活都不方便,他又借钱租房。到了2008年,孙子该上学了,他想租房不如买间房,刚巧此时大昌镇卖房,最便宜的6万一套。他咬牙借款将房买下。这房因为便宜在最高的六层。冬天冷夏天热,可总比租房好些呀。买了房欠了一屁股外债。“慢慢还吧。”王仁辉说。他今年已经67岁,每天外出干零活贴补家用,他在工地上当小工,挣些钱要还房钱,还要供孙子上学。孙子王九江今年已经10岁,这个在动荡生活中出生的孩子,对周围的冷暖出奇地敏感。我问他,你感觉到在学校自己是个没有户口的孩子吗?他听罢点点头,眼泪顿时涌出了眼眶。
确实,在大昌镇对移民和外迁移民的采访,让我感觉到这一群体生存的不幸于艰难。我不知道有谁关注这个群体,又有谁,能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我想问,究竟是谁造就这个群体?是三峡工程吗?是专制体制吗?
我希望,当我们城里人“幸福”的时候,不要忘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相当的一个巨大群体,每日在为明天、未来的生活哭泣。
                                 

                                           王仁辉
                                     2  贫贱夫妻百事哀
   蹇兴兰,是记者见到的第一位返迁移民。原本住大昌镇兴胜村老二队。移民地是广东。当这个移民指标下达后,蹇兴兰十分痛苦。因为她的孩子还小。一个5岁,一个三岁。丈夫周泰康又是个双目失明的残疾人。眼下她有鱼塘养鱼,还有一座窑场烧砖外卖,加上亲戚朋友照顾,她还能维持生活。如果迁到外地,举目无亲,生活艰难可想而知。她找到广东方面来接移民的人说明情况,广东方面表示,他们不接收残疾人,因为像她这种情况到广东很难安排,干脆拒绝。于是,蹇兴兰又回过头来找大昌移民办公室。他们回答,你必须去广东。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于是把她一家四口关在屋子里,非同意外迁不准出来。蹇兴兰想,随你怎么搞,反正她铁了心,生死一条命,死也不去广东。后来大昌镇政府又想出一个办法,让她投亲靠友去找住在双胜村的母亲“农靠农”。“农靠农”这是《移民法》中没有的政策是大昌镇政府为了给移民凑数的“发明创造”。出于无奈,蹇兴兰就这样被迁出兴胜村。大昌镇政府随后极其不负责任地将蹇兴兰的一家4口消了户口。按说应该给他们的移民费是10几万,可大昌政府发到他们手里的移民费只有少的可怜的4万元。一家4口人就是拿着这可怜的4万元投奔了蹇兴兰的老母亲。老母亲接纳了他们一家。可是4万元,又能做什么?
                     
                    破烂的家当
    冬去春来,蹇兴兰一家四口在母亲生活了一年多。看到年迈的母亲为他们一家四口的日夜操劳。蹇兴兰不忍心,她带着失明的丈夫和两个儿子,毅然决然地返回兴胜村。回来了,身份已经全变了:户口没有,低保没有,医疗保险没有,钱没有,房没有,地没有.连孩子上学都成了问题.最初,他们一家在河滩沟坡边边角角的地方开出了一点荒地,种上.些许粮食和蔬菜。住房呢,他们就在山坡上搭了一座窝棚。这个简陋的窝棚,他们一家一住就是两年多。冬天怕孩子受冻,蹇兴兰就让孩子到村子里的亲戚家投宿。她和残疾的丈夫住在四面漏风的窝棚里。一天夜里刮起了大风,将他们窝棚整个掀开。蹇兴兰坐在已成废墟的家,哭到天明。乡亲们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家就帮助捡砖头在临近大宁河的半山坡上为蹇兴兰一家盖了一间小房。
在这间小房里,一晃就过的七八年。唯一让蹇兴兰感到欣慰的是,两个儿子渐渐长大了。当初在大昌读书,没有户口没有钱,学校进不去。靠着向亲戚朋友借钱以及贷款,小哥俩才走进学校大门。哥俩很争气,学习都很好。但哥哥初中毕业,家里没钱不能读高中,他考取了免交学费的重庆市的一所技校。弟弟明年也将要初中毕业了。但哥俩都知道,为了他们能读书,家庭已拖欠四万多元的外债。辛劳的母亲身体内外已经落下多种残疾。双腿膝盖一年到头都是肿起的,阴天下雨的夜晚,蹇兴兰周身痛的睡不着觉。她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一家人生活的重担!每次儿子给母亲打电话,一声问候,都要让蹇兴兰激动地热泪盈眶。因为,儿子好,有出息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也是为了儿子,她从不去医院,她要把钱省出来,全都给儿子。
     
      接受记者采访的那天晚上,天下着雨,蹇兴兰拖着病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记者住处。我不知道她的腿残了,也不知道他家住在大宁河的对岸,她是迎着大雨,坐船横渡了1500米的大宁河再走上15分钟来大昌镇找我的。她说,这么多年,她找过各级政府不知多少次,没人搭理她。我来到这里,是想把积压在心里的话说一说,心里痛快些。
我看了她布满老茧的双手,听她讲述了这十几年的艰辛生活。整个讲述中,她语调高昂,她没有眼泪,只有愤怒和不平。对这位在苦难中与命运抗争的女性我不禁油然而生敬意。谈了许久之后,她撑着伞走了,我们约好,第二天我将去他家回访。
                 
                              蹇兴兰和双目失明的丈夫
    第二天早上雨依然在下。10点多钟雨才停。隐藏了许多天的太阳终于露出了笑脸。我走到码头,登上了驶往对岸的小船。小船泊岸后,看到了又一座窝棚.那窝棚是流浪到这里四年多的原龙雾乡黑龙村的赵长高的.他家3口人,迁到安徽宿松县。现今迁回,变成了5口人。也是无户口的“黑户”。经过赵家窝棚的时候,他家的门紧锁着。家里人外出打工去了。这些回迁的移民,大都在巫山或者更远的的地方打工,养家糊口。
我和向导爬过小山坡,就看见位于半山腰的蹇兴兰的家。她站在家门口等我们已经很久。我最注意的是她一家居住的窝棚。原来是用烂砖垒成四壁,.屋顶则是几片烂瓦。一到雨天,外面下大雨,屋中下小雨。她家要在床架子上面再铺上一层竹席才能睡觉。蹇兴兰指着一屋子的破烂家什对记者说“请记者不要笑话我们!我家一样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泛起的只有辛酸。这里没有灶台,没有水,没有电更没有卫生间。总之,生活的一切都被“简化了”。吃水要去一公里外的村子里去提。我们到她家的时候,她的失明的丈夫正去外面提水。烧饭用土盆,用电则是用墨水瓶做的小煤油灯。蹇兴兰指着门外坡下河边的一片地方说“那就是我们种的菜!”,但她接着又说“前几天村干部来了说,你别美,这地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收回去!”可以说,蹇兴兰一家人,无时不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
    丈夫周泰康提水回来了。我问他,你提水看得见路吗。他答,有什么办法呢,摸着走呗,路熟,错不了。问他们夫妇,你们要永远这样过吗?他们的一致想法是,现在只能是活一天混一天。将来就靠两个儿子啦。好在儿子听话,用功,懂得孝顺父母,这也就他们最大的安慰了!
    临别站在窝棚前,我给蹇兴兰夫妇照了一张像,我让他俩笑一笑。但他们告诉我,想起他们家的难事愁事窝囊事,他们笑不出来。
                     
                     
                                   蹇兴兰家住大宁河对岸

                                   3捡拾垃圾的老人

      进入大昌镇,凡我所见的移民百姓,几乎没有一人不提到她----朱桂秀---一个靠拣拾垃圾为生的老人.2012年4月的一个雨过天晴的下午,我终于在她蜗居的小屋见到了她.老人已经74岁,问起她的经历,老人一声叹息”说什么呢?”她看上去很无奈.
    朱桂秀一家五口原本是大昌镇河口村一队的农户.2001年被移民到安徽宿松县复兴镇华阳河农场一分场.朱桂秀因为晕船晕车,她没有和家里人随迁.哪知半年后,老伴卢成章就因为受不了那里的生活跑回来了.再过几天儿女也都回来了.他们说,移民法上说,移民搬迁地点,不允许建在泄洪区.安徽那一带历史上就是水害频发的地区.可宿松县政府偏偏就把移民住房建在泄洪区.他们是害怕发大水遭水淹才跑回来的.再有,那里的水不能喝。水刚放出来是清的,过一会儿就变红发臭了。向当地政府反映多次,人家不予理睬。实在忍受不了那个水的味道。不只是卢成章一家,许多人都跑回来了。人是回来了,可住宿吃饭户口都是问题呀。
     对卢成章一家而言,回来了就意味着不能再返回去。可不会去,在大昌也要找个活路啊。他们先在大宁河边支起一个棚屋,孩子们决定先到巫山县城去打工,贴补家里面的生活开销。就这样勉强维持了几年。你不要以为这样的日子过得好容易.首先,没户口,就没有低保,没有医保就拿不到一个公民应当享有的待遇.生活就没有最基本的保障.四面透风的棚屋遮不住冬季的严寒, 穷日子终于让卢成章熬不住了。他生病了,看病又没钱,买不起药,挣扎几年就死掉了.后来卢成章的老伴朱桂秀搬进了年租500元的出租房.为了减轻孩子们子的负担, 她起早贪黑步行几里地到镇上去捡垃圾废品挣钱.过去一个矿泉水瓶一角一个,现在论斤称了“现在挣钱越来越难啦!以前每天可以挣7、8块钱,现在,一天下来顶多挣3、5元。”她说。记者算了算,一个月下来,可以挣一、两百元。“可以勉强过生活了。”朱桂秀很知足。
     “你这样的情况,没有想到过找政府帮助吗?”记者问。
     “找啥子政府哦,你连门都进不去。老卢活着的时候看病没钱,想找政府救济,找过几次,都碰了灰,哪个还敢再找哦!”
     过年的时候在外面打工的儿女打电话想回家看妈妈,可朱桂秀告诉他们,她挺好,让儿女千万不要回来,挣点钱不容易,一定要把回家的钱省下来过生活。
记者问她,真不想孩子吗?她哽咽了“不想是假,我是心疼他们啊!”
采访朱桂秀那天,她正在家休息。因为前几天她捡垃圾时,不小心右脚踩在了钉子上把脚心穿透了。把她疼的晕了过去。到医院打了几针,就把省吃俭用攒下的500多元花光了。她好心疼,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盼着脚上快些好,盼着每天能挣些钱。即使在家里朱桂秀也没有闲着,她找出几件破衣裳缝缝补补.家里光线很暗,她做活计就坐在家门口.
      走进朱桂秀的家,阴暗又潮湿。到处是瓶瓶罐罐。一盆刚刚剥好的小土豆摆在刚进门的地方,这就是未来几天朱桂秀的饭了。她坐在门口小椅子上没有动,脸上挂着愁容。我不知道,她的未来明天是什么。她自己告诉记者:“活一天算一天!”
   “你不想明天要过得好一些吗?”记者问。
   “咋不想,我恐怕看不到喽!”她露出一脸无奈的神色。
                     
                          一脸愁容的朱桂秀。
                    
                           新近被扎伤的右脚
                    
                           这就是朱桂秀现在的“家”。

                            4   无奈的选择

   “我们8户,都是原大昌镇河口村一组的的农民。2001年8月,大昌镇政府无法无天,将我们的住房强行拆迁销户。将我们轰走。当年农历七月十一日,强制让我们随二期移民迁到安徽宿松县华阳河农场一分场。因为我们中有四户属于淹房不淹地或淹地不淹房的“后靠移民”;四户属于三期移民。特别是当我们了解到,搬迁地坐落在长江之中的沙洲上,长江破堤,必先遭淹,生命财产毫无保障。那里还是血吸虫泛滥的地区。我们8户决定坚决不外迁,死也要死在大昌。开始就东躲西藏,后来就干脆搭窝棚或借款租房留下来。但户口已经迁到安徽,我们就变成‘黑户’。一晃就是十几年了,这十几年的下等人生活,熬到现在真不容易啊!”这是2012年4月的一个雨天,记者与移民郑燕平和卢成群坐在一位朋友的家中谈话的开场白.
     郑燕平、卢成群、王仁福、王仁亮、王可全、王可军、卢成辉、卢成玉共8户人家因不服大昌政府要凑移民数,强制他们搬迁,集体奋起反抗。这期间,王仁福的儿子被拘、妻子被逼喝农药自杀;郑燕平等被抄家;卢成辉等躲进深山老林…….县镇政府抓不到人,就把他们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亲属找来,限令他们多少天内必须找到各自亲属,否则当场免职回家.但他们用这招还是抓不到人.由于他们和镇政府的矛盾越搞越僵,8户移民干脆就不迁了。后来移民潮渐渐平息,他们才从山里跑出来,过能够讨饭的生活。因为他们是“黑户”,一切农民应当享有的权利,如医保、低保和移民后期扶持款他们全没有。当初让他们往安徽迁的时候,每户每人只给了一万二千元,小孩子则是一分也没有给。也就是说,一户最多四、五万元。而国家规定应当发给每个移民3~4万元。这些年下来。移民款早已花光。
   他们连年到镇政府到巫山县上访,要求解决户口住房问题。“上面”都不予理睬。2005年,巫山县政府忽然发了“慈悲”,下文让大昌镇政府给8户划地:每人10平方。可又要盖房又要种地养家糊口,这点地方根本不够。而他们面临的另一个难题是,孩子读书。这“黑8户”的所有的孩子,只能在大昌读到初中毕业,再往上想读高中,是绝对不行的。卢成群讲到这里连声叹息“我的孩子读书很好,想读高中。我去学校多次,回答我,没有户口,学校没有办法。孩子赌气,15岁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家。儿子外出打工前,我对儿子说,你到外面一定要守规矩,不干违法的事。咱要明白,农民永远搞不赢政府!”
     这8户人家从当初的29人,现在已变成了36人,由于户口被迁到宿松县,他们全都是在大昌没有户口的”黑户”.郑燕平这十几年.为了挣钱养家,做过各种工作.现在,在长江上跑船客船,如果有生意一个月能挣1500元,若没有生意,就是颗粒无收了。生活一直陷于困苦的窘境之中。到现在他已经欠着外债5万多元。而卢成群的生活就更艰难一些,他每天驾船在大宁河上下网捕鱼卖鱼为生。他曾用炸药捕鱼,结果炸瞎了右眼。他对记者说,现在鱼不多,运气好的时候,能捕上几条。一个月下来能挣上1000多块钱。他不想长期靠捕鱼为生,因为赶上雨天风大的坏天气,在河里捕鱼有一定风险。他就曾在河里翻过船。但除了捕鱼,一只眼睛的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我问郑燕平和卢成群,你们现在最希望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呢?他们回答我,我们最想要的是还我们每一个人做人的尊严!
                    
                                                 郑燕平
                    
                                      右眼失明的卢成群
                5     我们想回大昌了(一封湖北当阳市移民的来信)
尊敬的陈老师:
    我叫王礼可。是来自重庆巫山县大昌镇河口村7社的自主移民。所谓"自主移民"就是当阳市政府派人到大昌,鼓动我们移民到当阳市.他们把移民条件说得天花滥坠,蒙骗我们.想当初,我们响应党的号召,舍小家,顾大家,为了支援三峡建设,就这样1999年,搬到湖北省当阳市育溪镇九冲村二组落户。搬到育溪镇,每人就先要交3400元的落户费,才给上户口。
    上了户口之后,我们与当地政府签订了移民安置合同并进行了公证。合同中当时地方政府给我们移民没人的的生产、生活资金是15,469元。
     1999年,我们移民相继嵌入当阳市育溪镇九冲村之后,九冲村村委会,根本不按合同行事。我们手里有5张村委会的“资金拨付申请”单据,他们打着给移民修桥修路等莫须有的工程,他们巧立名目,在短短的11天,很快就将我们337,920元移民款挥霍一空.!这样应分到我们移民手里的1万5千多块钱就只剩下7千多块了.我们不服,上访告他们。他们说,我们无权监督村委会,谁要敢去上访告他们,谁家就要倒霉!
村委会和我们迁的移民安置合同明文写着,来到当阳九冲村,分给我们移民每人可分到土地1.5亩。事实是,我们到了这里买的都是已经废弃的旧房。旧房房主原来有多少土地就给我们多少土地许多户移民连土地都得不到。
2003年,村委会又卖掉九冲村一组的田,二组的山林,资金却不知去向。到现在,九冲村对外声称,还欠外债上百万。请问,这群败家子到底在捣什么鬼?
     我因替移民告状,村镇干部对我严加监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2008年,我们走亲戚,育溪镇镇长带队,领着一帮村委会的干部,以及公安限制我们出村达一个月之久。
2010年,为了让我们喝上干净的水,政府出资免费为村民安装自来水管。可施工之后,村委会又让每户拿300元安装费。我说交300元可以,可你们要给我出个收据。村书记李必虎答“给你出收据,我们要亏300元!”我又找到镇书记,镇书记冯明江的回答和村书记回答的一样“给你出收据,我们镇就要亏300元!”请大家想一想,我们交钱给村镇上,要他们开个收据他们就亏了,这不是在闹鬼吗?
     2011年,移民王仁伦家的农田被邻居鲍家武强行霸占,说要占地修条路。王仁伦找村委会,镇政府说理。他们的答 复是:“村里没水泥路,人家有钱要修路是件好事,随他!”
2012年3月27日,王仁伦老婆又去找村委会要求还田。村长陈爱国大吼:“你给我滚出去!”把王仁伦老婆气的嚎啕大哭。天理何在?法理何存?
     2011年,九冲村清理水沟,沟里清出的泥巴,就堆在我的田里,当时地里种的都是油菜。这一亩多油菜,当年颗粒无收。村委会说,“这是让我们明白明白”。
     我们移民现在的生活处境十分艰难。处处事事受到欺压和歧视,我们中许多户人家被迫外出打工糊口。有家不能回,回去就受欺!请领导帮助我们呼吁,给我们一个家,还我们做人的尊严!
                   此致
                 敬礼!
                         移民王礼可敬上2012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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