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眼开,是钱有不可替代的情况下。事物无不具有两面性。见钱眼开就有异议。 只要有价值还有超过钱的,就会拿钱去换。 于是有年青时拼命去挣钱,年老时花钱去卖命。 用钱购物,是物重于钱的一个方面, 如果有钱搁置不用,物价涨了,钱又没有生殖功能,下不了崽子,再想在涨价后购买,就贬值了, 房价飙升,人老跌价, 租房就不如买房。花同样多创造财富的光阴,工作到老,租、房两清,购房得房。这就是物价值高于钱价值。 有时人家这么说,长城今犹在,不见秦始皇。物在人无,人不如物。 人不如物,人不如钱就也有过。只是有过,就不能是物必定高于钱的价值,也不能是钱的价值必定高于一切,包括人。 钱能通神,人情也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情能叫鬼莫推, 于是生为苦人,死为苦鬼的,就是无钱养育后代,无后代花钱哄鬼。 钱也无,情也无。必然出现 有儿穷不久,无子富不长 的现象。 这苦人与穷人,就不是穷苦两个字说得透的。 今天钱有价值,我拿物换钱,明天物有用些,钱换物。生生息息,缠缠绵绵,无厚无薄。 钱不是万能的。为他捧场 是人为的。以为情、钱能买通鬼的游戏,莫过于焚烧倒头纸。但是,无数个烧倒头纸的,没有能让一个闭上眼的睁开了眼睛。 所以说任何物有用,有效,必然也有限。钱作为物的一个特殊,也是有用有效有限的, 最后就有人说,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见钱眼开就成了听钱摇头。 钱,这个东西,是缺不得,又多不得的。 所以不能贪它,不能耍它。不能宠它,不能夸耀它。 有人这样评价钱,钱是手上的邋遢,洗掉还会有的。 一个手上的邋遢洗掉还会再有的,邋遢一定不厚实。这样的评价钱的人,活得潇洒。 有重钱而轻命,轻情的,做了钱的奴隶,活得很累。 有重义而疏财的,也有见财亡义的,有见财欺心的,必须先把钱拿来。 鲁迅先生在《拿来主义》里有一段很精彩的文字,我看评钱,可以用拿来主义。 『譬如罢,我们之中的一个穷青年,因为祖上的阴功(姑且让我这么说说罢),得了一所大宅子,且不问他是骗来的,抢来的,或合法继承的,或是做了女婿换来的。那么,怎么办呢?我想,首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 但是,如果反对这宅子的旧主人,怕给他的东西染污了,徘徊不敢走进门,是孱头; 勃然大怒,放一把火烧光,算是保存自己的清白,则是昏蛋。 不过因为原是羡慕这宅子的旧主人的,而这回接受一切,欣欣然的蹩进卧室,大吸剩下的鸦片,那当然更是废物。 “拿来主义”者是全不这样的。』 我写钱的拿来主义,也不是这样。 不管是辛苦劳动所得的,不管是继承所得的,是偷盗的是诈骗的,是做了富人的女婿换来的。或是资助的,贪污的受贿的或是拾遗的,必然先是拿来。 我想,首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没有拿来,空口无凭。 钱多钱少,只暂时属于你的。只对钱本身认可。并没有对人的认可, 拉溜车的埋头拉车, 检票口机械操作, 都没有给人点头哈腰过。 电视剧《人们的名义》一名处级干部赵德汉小官巨贪,装饰富丽堂皇的豪宅中只为了存放贪污而来的赃款,家中现金摞满了冰箱、床和墙壁。 赵德汉起先不承认这房子是他家的,发现那多钱在冰箱里,又说这是谁把钱放在我家冰箱里,我一分钱都没有花,不敢,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穷怕了,一分钱都不敢动,全在这。我错了。两亿三千九百九十九万五千四百元。我也没觉得它好,我就觉得我喜欢闻这个味。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就再也收不住手了,我这四年,天天就跟做梦一样,整天恍恍惚惚的,我喜欢这个味儿,看着这些钱就跟看着要丰收的庄稼一样。 从这一幕看,只要不属于自己的钱,拿来也没有用。 钱是好东西,钱也是坏东西, 好东西时,味道好, 坏东西时,我还没有体会什么味道, 据《人们的名义》里赵德汉所说“我也没觉得它好,我就觉得我喜欢闻这个味。” 那是个什么味呢?我看一定是臭豆腐那样,有的人喜欢闻的那种味——臭味。 我不吃臭豆腐,不喜欢那个味,钱是坏东西的味道,至今还是个迷?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所以也是道听途说,钱有可能是坏东西。 钱有一天是不是个坏东西。像不像割资本主义尾巴那样,谈钱色变。不得而知。 一个事物无不具有两面性。今天说见钱眼开,说不定,明天就听钱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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