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样子

河西山下

       “小寒大寒，冷成一团”，在我国的农谚中，有这样一种说法。元月20日，是我国二十四节气里压轴出场的最后一个节令——大寒。25日清晨起床，窗外已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了。

       有人说，这才是冬天的样子！

       也许是近年来全球气温变暖的缘故吧，连续多年来我们都没有看见过一片雪花，2018年下的第一场大雪也不能被称作“花”，那是冻雨和雪粒!我们成年人对雪花见得多了，对它们无所谓，倒是一些小孩则见得少，所以雪地里忽地冒出几个孩子，用手在墙头上、屋脚下聚拢着几把雪粒儿打起雪仗来。

       这不禁将我也带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了。

       那时没有“地球变得越来越暖”的说法，在我的记忆中，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白天打着赤足下河摸鱼晚上光着膀子摇扇纳凉那就是夏天；围着火炉听大人讲故事、用炭火爆着米花解解馋则是严冬……。但如今，这些都没有了，大人小孩一年四季躲在屋子里，在空调、暖气等先进设备的“呵护”下，没有了冬夏之分，也极少有人摸鱼、打雪仗了，即使是孩子们，也是被家长们牢牢地管控着，他们的业余时间除了写作业，就是练钢琴、打太极之类，就是条件稍差的家庭，孩子也是蹲在室内上网打游戏或聊天，他们完全失去了孩子的天性，人们对此感觉十分遗憾。

       我想：所谓严冬，应该就在大寒季节了，谚语云：“大寒不寒，春分不暖”，意思是：大寒这一天如果天气不冷，那么寒冷的天气就会向后展延，来年的春分时节天气就会十分寒冷。的确如此！记得有些暖冬的年份，春天倒冷飕飕的了，有时春节过去了很久，屋头还挂着冰棱，地面上滴水成冰；有的年份池塘上结着厚厚的冰，上面不时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呢。在我的记忆中，那时的雪花浪漫、温馨，留给我们不少的美好记忆。因为大寒季节往往和每年岁末的日子重合，在这样的日子中，人们忙着赶年集，买年货、写春联，准备各种祭祀供品，扫尘洁物除旧布新。最让我们这些孩子感兴趣的就是大人们要腌制各种腊肠腊肉，或煎炸烹制鸡鸭鱼肉等各种菜肴。每到集市的那天，无论男女老幼都会穿戴整齐，呼朋引伴。与其说是赶集，还不如说是去赶会，大家辛苦忙碌一年，只有此刻出来消消遣、逛逛街，和熟人聊聊天，这是一件多么怡然快乐的事儿啊！我有时候暗想，现在的网络发达也有不好的的地方，大家哪怕身处隔壁也是就着个手机或者趴在电脑前聊着，虚虚实实、假假真真谁分辨得清呢？对着个机器说话谁还知道你面部的表情呢？这失去了多少真实的“人气”啊！

       从民间流传的说法来看，大寒宜冷不宜暖。大寒暖，则对农业生产不利， “小寒大寒不下雪，小暑大暑田开裂”、“该冷不冷，不成年景”都是这个方面的经典农谚。《三礼义宗》曰：“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也就是大寒季节天气寒冷到了极点的意思。关于大寒的“寒”，古人有诗云：“清日无光辉，烈风正号怒。人口各有舌，言语不能吐。”试想：人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冰冻效应可见一斑！话又说回来，现在的人也许是经历严寒少的缘故吧，昨日笔者在电视里、网络上到处看见关于“严寒来袭，大雪压境、加强防范”的通知、招呼，于是乎我的手机也在刹那间收到了来自网友们的许多信息，有的说，寒潮来袭，你要准备好蔬菜、蜡烛，贮备好饮用水；也有的说，你要把手机充好电，最好准备一两个充电宝……云云。搞得我昨晚不知如何是好，就像史上“最严厉的寒冷”即将到来；还听说有的学校已经提前放假，许多单位处于抗击冰雪的“临战”状态。我想，做好准备，抗击自然灾害无可厚非，提醒人们做好防范冰冻也是善意，但有些网友把这次下雪降温渲染成“史上最严厉的”、“将持续多少多少天”就有些夸大其词了 。其实，我们国家经历过许多大灾大难，政府完全有能力组织各界抗击自然灾害，08′雪灾，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夺取了除冰铲雪的最后胜利，我们屈服了吗？前几年夏季，台风“灿鸿”、“苏迪罗”先后肆虐，大家万众一心战灾难，人民低头了吗？最近几天，低温雨雪，道路滴水成冰，人车难行，各单位各部门广大干部职工、人民群众自发组织起来除冰铲雪，做到“边下边清，雪停路净”，我们向大雪低头了吗？所以，作为老百姓，我们还是尊崇自然法则，风雨雷电大雪来到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做好自己的事，该干啥就干啥。譬如眼下，就是在干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不慌不忙，一边抗击冰雪，一边备足年货，欢欢喜喜热热闹闹迎新春。   （王宇平  2018.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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