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与汪老长祥先生交往之认可与质疑及其仙逝后的怀念与自责
得知汪老先生仙逝的噩耗是通过孙春旺发文《请允许我以最真挚的文学和照片为恩师汪长祥送行》并请转发才知道的。因在九姑,汪老先生为扶植文学新人,孙春旺、陈为群、郑英豪三人都受益最不少,所以此噩耗一定要转陈为群知道。陈为群回复:刚刚获悉噩耗! 据孙春旺文中,老先生是8号仙逝,其9号得知,发文以是11号了,我与春旺沟通:“昨天宋泽华老先生专程来我家还谈到他!”“噢!请发动朋友转发一下,好多人不知道!”我转了十几个群,定要转。这样一位为宿松地域文化作出巨大贡献的人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走了,定要转。
我与汪老接识好象是在八十年代,一日在县城煤碳公司车站等车,汪老与汪月樵老先生游黄鹤楼而回等车相遇。他们谈到游黄鹤楼的感受,最记得的是他们看到江泽民主席为黄鹤楼题名之特殊:“江泽民”三字大于“黄鹤楼”三字,我问之不通情理之由,他们最有理由答“人家是主席,一朝之君,谁人敢言?”
再次与汪老接触是五年前,因我一篇发在“安庆日报.宿松周刊”《吴佩剑》的文章在烈士陵园门口巧遇。汪老直说:“郑英豪!你好大个胆子……我不怪你,我要怪他那个忘恩失义的东西……”当时说得我好尴尬!其实怎么能怪他呢?写此文我是实地采访了许多80多岁的当地乡贤长老,如何梅林、宋泽华、郑子熖等老先生的。我一笑了之。自此后,我就知道了汪老在图书馆后的租住地址,从此一有空进城第一站必定要去看看汪老。汪老待人非常热情,特别是象我们这些初入文学之路的后生,他更是关爱有加。走进他卧室,真是“孔夫子搬家,尽是书”。他给我讲汪泰的“梅花百韵”、他给我讲朱书、他给我讲乌以风、更多的是他给我讲石良。他那时就知道我写了一部剧本《义渡》(此现列入“中国编剧网”的“专稿”正在“评估中”),他就存心想我俩合作一部关于石良的剧本。《石氏宗谱》他提供给我,他得意的大纲也写了五页纸,他还为其制造了情节和内容并起了剧名“布衣宰相”或“新河激浪”,由我定。为了合作好此剧,他送了我不少书,更多的是怎样提高写剧本的书,特别是唱词要诗意化的各种诗集。好景不长,因房主房屋要改造,他又不得不寻房搬迁。一个80高龄的孤寡老人一人生活这样的大事怎能奈何?他经常用自己电话通过一个女人打电话我:房己找好,要我帮忙处理家什。我就是家里再忙,有求必应。他经常对我讲:真的谢谢你和某老师(打我电话的那个女的)。
新居租好了,他喜得象个孩子一样:“这里环境比那里好多了!”。我帮他修整了门前小空地,栽上花草。调整了房内摆设,根据他要求掛上了他喜爱的字画,窗户糊上了遮阳纸。我的一布置,汪老更高兴了。与其交谈更多的是宿松文化界的的故事——谁小说写得最好!谁诗歌写得最棒!谁散文很能写!此时我的剧本《田园宰相》初稿出来了,他非常高兴,但有一点就是剧中不该安“马陵瓜子”之事。理由是人家又不出钱,你为他打广告?此事最后还是请江主席定舵才插去,我没有更多资料和相关内容呀!怎成一台戏?此通过我俩三轮修改——他主要是对一些错字白字和一些句子的修改,后情节的布局、人物的安排、矛盾的冲突,他是没有提任何要求的,直至在《宿松文艺》刊出。当刊出喜信一出是我第一个送刊物给他,他拿来刊物一看:有一种成就感但也有一种失落。我知道:这篇剧本除署我名以外还应添加他一个名字。几天后他送了我一副“梦笔己生花”的书法,并叮嘱:“无论在什么困难时期,你都不能停笔,你将来能成为九姑一支笔的!”这样他高兴我更是高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后他就一直对我谈到与“安庆日报.宿松周刊”主编刘鹏程老师的事,也就每次说个不休,他说我听。可能与我写《吴佩剑》也有一定关系。为此事我还专门采访了刘老师,刘老师听后脸上显出一脸的无奈:“他这样一把年纪,奈他何?”此事听他讲最后还是两位部长亲自言和的。《田园宰相》的出版是我人生中一件大事,受益方还专门为我两次接风致谢!那知一个月后时局突变——不谈!不谈!寒心!寒心!汪老更是随波逐流,说什么:“你写文章不要总是写自己,写你郑家!”的责备。我莫然!我无奈!我无以言对。与文友谈心“他们不懂艺术!这是文学!不是史料!”“放下不要问,留下做一个存挡也是好事!”后为此事,我还写了一篇文章《我我我他他他》,几个论坛可看,更庆幸在“荥阳与郑氏”报还刊出了。再后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1945—2015)”我的《筑墩长河“三八”军事防线》刊登了,他看到了,他笑了!《宿松故事.乡音乡情.宿松汉奸陈士良》就是根据此讲述的。
我与先生合作的是第二部剧本《雪夜奇冤》。此剧是根据我发在“宿松文艺网”上《局屋的来历和安良局安民之事》影子而塑造的。先生对此剧真下功夫了:里面人物起名、安排,情节铺垫、布局都是由他设计的,他花了几个月时间的酝酿,才用了一个整天的动笔,写了八页交我:“这生再不写这个了,精力几乎耗尽。”最后由我统一编排、合理布局、制造矛盾、增加冲突、巧妙回漩,几修几易终于投出版社。登与不登都是在我们祈盼之中。为《吴佩剑》、为《田园宰相》、为盼望出版的《雪夜奇冤》,先生为我埋怨过——你怎么这样呢?责怪过——不能评空写东西!甚至强调过——你侵权,我会去告你。听得多了,不免有所反感,只听不说,说也说不进。委屈、无奈只有向其文友诉苦。“你与他交往不能打得太火热,火热就有麻烦!”“我也差点碰到在他枪口上了!”是啊!先生一生直爽、耿直——心里藏不住话、先生一生扶人、育人——说你是为你好。听人劝,吃饱饭,我对先生只有远而避之,但心中那份牵挂无论怎么也割舍不了!偶尔去看看先生,先生第一句话就是:“好长时间没来,我还以为是得罪了你!”先生就是这样。因为生计去年一年我在安庆上班,心中总有一份思念、牵挂和期待。无独有偶在“宿松作家群”看到《宿松文艺》近期公告:《雪夜奇冤》发表了!署名:郑英豪。当我拿到刊物与江主席说:“当初汪老就强调过,是我的疏忽,《田》没有他一个字角,《雪》他名应排前、我名放后,这样他名又落空,怎与之交待?”主席说:“我来解释!”自此再没见过先生一面,只知他又换了新的租住点。后从孙春旺文中知先生回老家养病了。一次骑电瓶车到堰角头买小猪料回来转弯进先生门口,是巧合?是天意?一袋饲料拖地倒了个精光。敢紧交起调车回转——牵挂不得!思念不得!惹不起躲得起。那知一个月过后就听到了先生的噩耗!哎!可恨之人最有他可爱之处。最后用其文友挽联结尾吧!
晚辈周树痛: 惩强扶弱,仗义执言。四月列仙班,回返玉楼评月旦; 游戏文章,扬清激浊。九旬归鹤驾,还期来世作人师。
宿松毛坝诗人陈为群挽: 直笔写人生,抱不羁之才,处迍邅之境,岁月任颠危,孤愤一腔归赛水; 长联行吊挽,惊顽疾作祟,悲讣报作时,音容旋殒折,豪情万丈壮诗乡。
宿松原教育局局长高嗣照挽: 当右派、当教师,写诗词、写书法,更写时弊文章,一条直肠、一杆直笔,敢写坎坷人生; 赴安庆、赴北京,无娇妻、无子女,唯有松兹文化,一部朱书、一部石良,足见先生精神。
皖山书院储劲松挽: 松兹巨星落小孤对江垂悲泪 舒州大木催天柱凭空起愁云
乌以风研究群挽: 长歌当哭驾鹤去 祥云轻渡伴仙归
谨祝汪老先生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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