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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文] 黄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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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7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58年夏,公私合营后,我家的一间两层的门面房被公家强令改做旅社,我家被安排在离跃进桥不远的,新华路193号,一个吴姓两老夫妻家腾出来的一间屋子居住。我们一家五口:父亲,姐姐,弟弟,奶奶,和我。因为人们在那时都被政府安排在集体食堂吃饭,人们很少在家烧火.我们一家两张床,姐姐,弟弟和奶奶睡一张;我和父亲睡一张;便桶就放在床角。
      虽然我们基本上都是去公共食堂领取那些勉强填饱肚子的饭菜,但偶尔也会在家煮些由在农村的亲戚送来的蔬菜,红薯,蚕豆。
     在我们新家对面的“官茅厮”(当时人们几乎都将公共厕所称为“官茅厮”)后面,有一棵黄角树,因为修建“官毛厮”,破坏了黄角树的大量根系,黄角树死了。为了弄些柴火,人们已经将黄角树的枝丫砍光了;当奶奶带着9岁的我也去砍柴火的时候,只剩下主干了。
      奶奶用她干瘦手,拿着柴刀,去砍那粗大的黄角树树干,手起刀落,只落下一片小木屑。奶奶砍了一会,累了。我接过柴刀,用力砍那质地并不坚硬死黄角树干,落下片片木屑。奶奶看到孙儿我超过她的有力的麻利劲,布满皱纹的脸,露出欣慰的笑容。
      从此,不用奶奶吩咐,我就独自一个人去砍那干枯的黄角树;而家里所需柴火,基本上也就是这棵黄角树的躯体。
      第二年,春,黄角树附近的地面长出禄油油的“清明菜”。这“清明菜”以前是人们做“清明粑”的野菜;但因为当时粮食极度匮乏,所以想吃清明粑,那仅仅是一种奢望了。即便如此,已经大不如前的奶奶还是叫我弄些清明菜回来,煮熟后,放点盐,几滴亲戚们送来的油,就着食堂分给的米饭吃。那清明菜多毛的纤维,根本嚼不烂,只得囫囵吞了。
      在春末,我又去砍仅剩半个树干的黄角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树干顶部长出了朵朵木耳。因为在以前我和奶奶在兴隆场乡下与奶奶生活期间,奶奶带我到屋后那些树林拾蘑菇,奶奶教会了我什么是木耳。
      当我将这些木耳弄回家,奶奶露出久违的笑容。
      过了一些时间,黄角树终于被那些成人切底消灭,送进灶堂,灰飞烟灭。
      不久,油尽灯灭的奶奶也就走完她人生的旅程,闭上了她无奈,不舍的双眼。时年,奶奶大楷65岁;长眠在爷爷已经长眠了十几年的兴隆场殷家湾的一个山坡。

     
发表于 2020-8-28 09:25 | 显示全部楼层
    以顽强的生命力从无奈的岁月中幸存下的人们,后又自信的度过了从漫长的''卅年河西迁至卅年河东''诚望有志者牢记过去苦,珍惜今天甜!尤其珍贵的是我和你及他能有资格同道驰骋,各显神通企所能。
   如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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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30 07:12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生经历各不相同,道路弯弯擦肩而过的人和事,回忆起来,感触颇多。坎坷与通途,险滩与逆流。仅是个天时地利,每一个平民些小,他个人没有能力改变的。而可以改变的是经历之后,龙归大海的豪放心情,
或把经历写出来,释放掉回忆中曾经的心有余悸。让读者对过去有所了解。
也可以,把经历淡忘掉,像笑弥勒,大着个福肚,笑口常开,笑历来可笑之人,大肚能容,能容天下难容之事。
人生也有不顺心的时候,每每见到不发声的语言,似乎是用外在表现来诉说。从岩石缝隙里倔强地生存的劲草,诉说着自始至终的雷打不动的风风雨雨,就是个例子。

江先生的经历回顾,文章立意总体上是好的。
拙老汉我也拜读过先生几篇大作。每每如身临其境,不免共鸣些酸甜苦辣咸。
但是,我不敢像先生那样把一切艰难苦楚怪罪于某个执行人。不便说谁是谁非,只说修竹苍翠,晨鸡痩腿,小桥流水,野蕨蔷薇。一批批旧时垃圾,做了农家厩肥,一尊尊大佛菩萨,闭眼的闭眼,昏睡的昏睡。

那上层领域,不知不气。一个好的执行官,传给国家对百姓的阳光雨露,应该是严格执行新的优惠政策。
但是,任何时代,也有例外恶作剧者,总是要那么样造成不和谐,比方说,2008年征地,土地补偿费按照松政(2000)1号文件补偿标准执行,安置补助费一点也不给。
2020年被征收拆迁房屋,搬迁费,按照某拆迁指挥部(2008)1号文件补偿标准执行。物价工价上漲了,可是我们的执行官,为什么不用2019年9月20号出台的松政(2019)第30号新文件呢,对被拆迁户的优惠砍掉,他执行官,也不能为此发个大财,物价工价上漲了,那个征地补偿费,搬迁补偿费被缩水之后,那被拆迁户,也不可能为此就贫困潦倒,就气息奄奄。就庸夫之怒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
相反地,倒像一棵劲草,在风雨雷电中自然荣枯。偶尔还发出风吹的声音。

有些处境,对那一项是苛刻,对这一项则是仁慈,
我观山火,岩石不助燃,石头缝隙里长出的茅草,有的见证过烈火淫威,沃土上的茅草化为灰烬,雨后却又滋生新苗,
石头缝隙里生长的茅草,绕过了大火的袭扰,叶子泛着古铜的颜色。可以与秋枫红叶比美,
劫后余生,当时就发出能笑到最后的笑声。
岂不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吗?

春夏秋冬扔在四时更替。春华秋实过眼风云。
在一片区域,被坑死在一个该雷劈的执行官脚板凹里的,毕竟不是太多。小小百姓,草木、蚁、虫,
照样有它们的喜怒哀乐。
小小百姓,沧海一滴,
风平浪静,波涛不惊,蔚蓝蔚蓝的是它们大家族的大海的底色。
先生,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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