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

炮手老江

   71年秋，我当“知青”已经有两年了。那时虽然社员们的日子都紧巴巴的，但政府规定的农业税，即“公粮”，还是必须要交的。
  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我们五队社员挑着那些辛苦得来的稻谷，到公社的国家粮库交公粮；我也在其中。
  交完公粮后，有人提议到在公社的供销社办的饭店去“打平伙”；就是大家一起喝酒，平摊费用。虽然我不善饮酒，但出于友义，热闹，我也参与其中。
   酒过三巡，瓶子里的就不多了，我主动提出再买些酒以尽余兴；大伙同意。于是，我拿出五毛钱，到柜台去买酒。
   柜台前的人并不多，我就在一旁等先来的人买完后，再递上那手中的五毛钱。然而，虽然先来的人已经买完，后来的人也买了，但那个与柜台前的熟人说说笑笑，满面红光的女售货员就是不接我递上的那五毛钱。
   听着我同桌的乡亲的催促， 我有些恼火；以平淡的语气带着怒气，对那个女售货员说到：
   “我已经等待多时了；后来的人都买走了；按我往日的脾气，我就要揍你！”
   而那个女流火气更大，吼道：
   “老娘今天倒要看看你怎样打我！”说完，她拿起挂在墙上的算盘，向我打来。
   对打架来说，我并不慌张。对那个女流砸向 来的算盘，我用力用右手反击；算盘回击到她的脸上，立刻被打的散架；她的眼角流出了血；她骂着；怒吼着；但她看清我的着装，估计我是“知青”，才有些泄气；却坚持要我赔偿医药费。
   听到柜台前的吵闹，我队社员们立刻前来看究竟。原来，她竟是我女友的远房亲戚；但她并不知道。
   后来到公社处理。我强调我没有打她；算盘也不是我拿的；至于她脸上的伤，是她自己拿起的算盘弄的。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荒缪，但公社书记明白事情大楷，咀上虽然要求我赔偿，但知道我并不会赔偿；因为，他知道，我们江北县的知青既穷，也不是惹是生非的主。
   后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而此，也是我在老家唯一一次惹事。

炮手老江

   此事本无奇；但见山人志：不平生怒气；年少血气盛。老来性不改，做人之本性。天下之事世人评；不平之事山人恨。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