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谈 “情” 桀骜不驯
——那些年,那些事(三)
大赛村有位教书先生,村里大多数人都称呼他 “來哥”,当然也有比他辈分小的称来叔、来嗲的。來哥教书很严谨,是个不错的国家教师(在那个时代俗称叫 “吃国家饭的” )。他喜欢咬文嚼字,说话文绉绉的,经常把学校里的一些职业习惯带回村里,在村里引起过不少笑话。
有一次,來哥借了头牛为家里耕地,有人听到他把平常学生集合训练的口令应用到牛耕地中,对牛发号施令吆喝着:前进、向前进、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停、稍息……
其实我们老家宿松耕牛从牛犊开始习惯几乎都是以同种动作、吆喝声传授的,根本没听到过这种 “洋口令”,他们间 “语言” 交流不通,牛当然不听他的 “指挥”。
气得來哥狠狠地抽了牛几鞭子,对牛吼道:“孽畜,生性顽劣,桀骜不驯,如此笨拙,不可教也”。 牛疼痛难忍,挣脱驾驭的缰绳,散开四蹄逃出地里。來哥急得扯破嗓子只得向周围地里干活的乡亲们呼救,最终这头牛还是被來哥同族的一位兄弟擒住了,來哥不忘谢过兄弟并客气道:“承蒙贤弟出手相助,愚兄甚是感激!”
來哥的 “事迹” 就这样慢慢在村子里传开了 。
|